江言盯着水下的腹部,用手缓慢揉了揉,轻声问:“撒特德,我……以后会生出一个什么样的幼蛇啊?”
“是一条蛇,还是我这样的,又或者半人半蛇?”
撒特德:“……”
江言:“连你都不知道吗。”
想想也是,他并非本土兽人,这事就算问祭司,对方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言性格乐观,很少会给自己贩卖未知的焦虑,照目前的状态来看,自己能吃能睡,暂无其他异常,反而给他添了几分面对的信心。
洗完,江言回到床上继续捣鼓他的木质扑克牌,用尖利的骨针往牌面上刻数字和字母。
撒特德洗完澡,上来时身体散发着温热的气息。
江言下意识朝对方怀里靠了靠,忽然一顿,余光垂到某处,噎住。
他问:“怎么没穿里面那件裤子?”
这吊得慌。
撒特德:“洗了,还没干。”
严冬正月的时节,洗一叠亵裤晾七八日都不干的。
江言:“……”
确实。
他清了清嗓子:“放火旁边烘一烘。”
又道:“过几日再给你多做几件。”
撒特德沉沉“嗯”一声,江言道:“我看你就是不想穿。”
兽人都没有穿亵裤的自觉,江言
很坚持:“要适应它,得习惯,这象征着文明进步的表现。()”
撒特德不明白文明进步跟那种裤子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答应了。
翌日,江言醒后仍然抱着木质扑克牌雕上面的数字,赶在午前把一副扑克牌雕好了。
他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找阿乔。
兽皮一掀,今日外头风势不小,江言被这阵风逼退,叹气。
白雪茫茫,山洞内有两盆木炭烧得正旺,床边暖和,走出一定的范围,腿就开始冰凉。
江言只好回到床上,无所事事地吃了些炸好的红薯条,翻出几块麻布,用骨针给撒特德缝制亵裤。
这日一过,天气愈发冷。
哪怕江言成天窝在床里捂着兽褥烤木炭,以他普通凡人的身躯,仍耐不住冰冷,患上寒症。
阿嚏≈dash;≈dash;()”
江言捂着通红的鼻子,不住打喷嚏。
烧好的热水喝了一碗又一碗,用生姜泡过脚,效果甚微。
兽皮被人掀开,撒特德身后跟着祭司。
江言赧然,鼻子没通气,瓮声道:“又要麻烦祭司了。”
撒特德看着青年擦得泛红的鼻尖,内心不好受。
祭司先给江言检查,道:“就是受了风寒。”
江言的体质跟兽人不同,架在床头床尾的两盆炭烧得正盛,兽人坐下没多久,额头和脖子因为这股热逐渐沁出汗珠。
但对江言来说正好合适。
他问:“需要喝药么?”
祭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