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着王姝来过,检查了稻穗后给他们下达命令,他们便立即着手干活。
瞧见王姝这个点儿过来,佃户们也没惊讶。早就习惯了她会时不时过来。佃户家的小女儿铃铛倒是很开心,端着凉白开就颠颠儿地跑过来,问王姝渴不渴。
佃户家的小女儿才七八岁,已经跟着下田干活了。小姑娘晒得黑黢黢的,但活灵活现的很可爱。王姝倒也没拒绝,接过去喝了一口。
然后就埋头进了田埂之间,一株一株地检查起来。
今年稻穗果然比去岁好太多,几乎没有空包、黑头的。抽出的穗健康又饱满,需要处理掉的部分很少很少。王姝心里又忍不住激动了。但还是严格的要求他们将花钥不完全的去除:“辛苦一下,今年的抽穗虽然不错,但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说着,王姝把人都叫到身边来,亲自示范了怎么将这些不合格的去除。
双杆推动授粉,这个不需要王姝教,他们早就熟练。王姝重点教了几个年轻的孩子。他们的爹娘可能讲不清楚,王姝亲自讲怎么做:“从明日早晨辰时一刻开始。”
夏日气温较高,早上的气温更适宜。王姝大致讲完了,又亲自带喜鹊去了西瓜田。
说起来,这两块田的西瓜,她一个人还真吃不完。虽然有三分之一许诺给了萧衍行,但从未见萧衍行过来索要。王姝下了瓜田挑了五六个又大又圆的,摘下来就送去了稻田边。
叫人干活,王姝从来不吝啬东西。
西瓜对于旁人来说可能金贵,但王姝看来就那样。她那么多瓜不卖的话,很容易就烂在田里了。不如拿出来犒劳这些给她干活的人。再来,王姝还得送些回王家宅子。文先生武先生都在用心教导王玄之,人家没收拜师礼。王姝嘴上不说,行动上自然得有点表示的。
这厢一安排完,王姝自个儿也摘了几个瓜带回庙里。她抱一个,喜鹊抱俩。欢欢喜喜地回了寺庙。
说来,王姝是有点子背运在身上的。
明明上午去萧衍行的院子偷瞧过,确定了这人不在。结果抱着瓜的主仆二人就这么在后山的池子边撞上了偷摸从山道上回来的萧衍行一行人。
逮个正着什么的,没有比这个更尴尬了。萧衍行的脸色还不大好看,脸上泛着灰白。
王姝不尴不尬的站在树下面,池子旁边的萧衍行席地而坐。
此时他的衣裳也不是寻常穿的宽松僧袍,而是一种特别贴身的武袍。此时腰带拆了,露出了里面半个胸膛。萧衍行的皮囊无疑是顶顶优秀的,刨除他的脸,修长的脖颈和深凹的锁骨,白皙得仿佛最上等的玉雕,那鼓出来的胸肌和漂亮的腹肌,线条流畅得仿佛雕刻……
“……爷。”没办法装看不见,这种四目相对,除非是瞎了,不然绝对不会看不见。
“嗯。”萧衍行慢条斯理地合上了衣襟,平常扣得严实的衣领还是露出了锁骨。他目光落到王姝怀里的超大西瓜上,一时间有种不知该说什么的无言,“偷跑出来,就是为了吃瓜?”
王姝一动不动梗着脖子站着:“……”她哪有那么馋。
“……不是,”王姝表情特别僵硬,“我是被主母赶出来为主子爷念经茹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