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王姝没反抗,洗漱很顺利。
等王姝一身桃粉衣裳妆容体贴的坐在内室的榻上,统共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
时辰还早,离那家人的轿子来至少还有一个时辰的空闲。为首的婆子看王姝安安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警告了她几句,见她没什么反应,放了心。安排了两个不好惹的人把手着门,等闲不准王姝院子里伺候的人靠近上房。而后才随剩下的人下去。
“行了,今儿还有的忙,先去用点吃食垫垫肚子。”
趁着他们离开,王姝等走廊上没了动静,缓缓地站起了身。
今儿这婚事,无论如何是逃不了了。
王姝倒也没慌。她虽说人出不去,想探听消息却还是能探听到了一些的。使了些银钱去县城,很快就打探到那户人家姓萧,是从凉州州府迁过来的。那户人家的男主子是个疯傻之人,且似乎有龙阳之癖。这回纳妾似乎是为了遮掩,好叫家里人名声能好听些。
不得不说,龙阳之癖是个好东西。大大的降低了王姝对这桩婚事的厌恶度。
托福,有了顾斐的前车之鉴,王姝现在对男人这个群体印象都不是很好。讲真,这辈子就算毛氏不在她的婚事上作梗,王姝也很大概率不会嫁人。
一辈子种田搞实验简直不要太美哦!
理了理衣裳,衣裳繁复就是挺好的,宽敞,好藏东西。王姝环顾了腰身,发现腰身这一圈挺富裕。抬眸瞥了眼门口说话的两个人,她将裙摆扎起来。
房子大就是这点好,隔得远,听不太清。加上内室与外间儿坠着厚厚的帷幔,靠床的前头竖着一架大屏风。屋里有点动静,外头不仔细听,还真不好发现。
四周没人,王姝根据记忆缓缓弯下腰,爬进了床底。
因着父亲的偏爱,她其实每年都会有不少的‘脂粉钱’。加上她除了搞实验,没什么奢侈的癖好,这么多年的‘脂粉钱’全存下来。
在床底摸索了一会儿,果不然摸到了床底一块松动的地砖。王姝拿手指用力的抠了抠,将那块石砖扣起来。石砖下面嵌着一个木盒。
黑咕隆咚的,王姝眯着眼,借着昏暗的光色打开来,里面是一叠银票。她心里一喜,捻着一张出来看。每一张的票面金额都很大。往下翻,还有一些铺子和田地的地契。
果然有钱!
不管是什么,她反正一股脑儿全塞到衣裳里面。
想将箱子全拿出来,结果发现搬不动。她手指不小心抠在了箱子的边缘。发现竟然是松动的,抠了抠,下面有个夹层。夹层拿开,底下铺着一排排黄橙橙的小金条。王姝的眼睛都要被这些金子闪瞎了。
要知道后世的金子,一克四百至五百,这起码千金。
拿起一根放手里掂两下,王姝也不是很清楚古时候金子购买力,但这一根至少十两。这一箱子的小金条,至少有几百两。她默默拿了十根塞衣裳里面,突然感觉有底气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