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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让从盥洗室出来,他应该刚洗过头发,发梢还是湿的,看到站在何愈身旁的李寻后,眉眼微沉,眼底显出一片阴影。
他移开视线,边擦头发边往阳台走。
李寻看着他的背影,啧啧叹道:“你说你刨人祖坟还刨出阴德来了,居然有个这么极品的男朋友。”
何愈非常不满他亵渎自己的职业:“怎么说话呢,而且他也不是我的男朋友。”
“知道了知道了。”
李寻穿上室内拖鞋进去,阳台是往外延展的半圆形,没有防盗网。
徐清让的头发差不多都快干了,柔顺的搭在额前,他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底似乎自带寒光,李寻刚准备过去和他打招呼,就被他的眼神给刺了一下。
看来不太好惹。
李寻厚着脸皮主动和他打招呼:“你好啊,何愈的炮友,我是她邻居,也是大学同学。”
听到炮友两个字,他眉间显出一道轻微沟渠。
神色带着些许不耐。
忽略了李寻伸出来的那只手,绕开他走进去。
李寻尴尬的收回手,看来这人不光不好惹,脾气也不怎么好。
何愈她家其实还好,就是东西多了一点,什么画架啊,轮滑鞋啊,还有室内篮球架啊,她爱好广泛,再加上又是一个独居,所以就没个顾虑的。
她正收拾着呢,徐清让从外面进来。
他素来情绪波动就很小,何愈只有在他发病的时候才会看到他和平时不同的模样。
脸是红的,唇色却是白的,额角青筋微显,剧烈的喘息。
更多的,则是像现在这样。
仿佛什么也不在他眼中。
虽然还没有确定,可何愈潜意识里还是认定了他就是徐清让,不是季渊。
他走过来,轻声和她道谢:“昨天晚上打扰了,谢谢。”
何愈摇头:“不用谢。”
他低恩一声,拿了外套穿上,手刚抚上门把准备出去。
李寻急忙跑过来:“这么急着走干嘛,一起吃个饭啊,我们这儿早点铺子的豆浆特别好喝。”
徐清让视若无睹,开门出去。
……
被忽视的李寻抬手搭在何愈的肩膀上:“我怎么觉得他对我敌意有点大啊。”
何愈不耐烦的推了他一下:“你手放哪呢?”
他反问:“那你这除了肩膀还能是哪,屁股啊?”
“我他妈这是在警告你把手放下去。”
“我偏不。”
“你放不放?”
“就不。”
门外的人停下脚步。
何愈松了松筋骨,刚准备动手,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徐清让背光站在那里,衣服的风格和他的气质实在不是很搭,却有种别样的少年感。
削弱了他周身的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