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纤看了眼四周,见有几个队友恰巧这时也上妆完成,便喊她们一起过来。
七、八个少女一字排开站在摄像头前,她们身高相仿、服饰整齐,细腰扭动,波浪一般高低起伏,美感和诱惑感十足。
镜头框住
她们绰约的身姿,可何瑶光眼神温软,完全驻留在许知纤一人身上。
“我们是&039;百变戏精&039;队!你想看的风格,你喜欢的性格,我们切换自如!”
整齐划一的口号轻快喊出,正在看直播的观众都被她们的搞笑的表现给逗乐了。
“纤知我还是服的。舞台女王,百变精灵,时而可爱甜美时而帅气魅惑,每一种风格都能轻松驾驭,跳唱作无一项短板,全能ace,颜值堪当门面。纤知,未来可期!c位出道走花路吧!”
称赞的话语如约而至,也恰当地在一众舔颜、惊叫的弹幕中隐形。
自从许知纤换了发色,一张脸更显得软嫩可欺,何瑶光又忍不住想上手揉一把她的头发,得亏许知纤瞪她一眼,控诉她恶劣行径——别把我刚做好的发型给弄乱!下一秒可能就把那人抱在怀里揉了。
何瑶光又采访了几个粉丝挺赶兴趣的问题。
“两位姐姐什么时候跳《troubleaker》给我们看呀,有生之年能看到吗。”这是无数西皮粉的心底的呐喊。”可惜这句也湮灭在各家粉丝疯狂刷屏的口号之中。
“说下近期令你感到最难忘的一件事是什么?”
“那大概是我和何瑶光的合作表演时所经历的。有一天下雨,我们淋雨回去,蹚过水,像两个长不大的小孩。那天我们把压力都发泄光了。”许知纤提到回忆时,眼睛特别的亮。
她永远记得杭州六点一刻的落日,二十层楼玻璃窗外铺满的灯光,意识涣散下远远处葱茏的绿意,何瑶光柔软潮湿的唇贴上来,令她有了溺水的体验感。
她记得自己颤抖的手指紧紧揪住对方的衣领,稍用力就会在何瑶光白皙的颈侧留下浅浅的指痕。可何瑶光还是不管不顾地吻上来了,她快融化在38度的秋天里。
“在节目录制期间,你哭得最狠的一次是因为什么?”
“……最狠的一次吗?我要好好想想。”许知纤低着头,难得锁住眉头,苦恼地说道:“我好像也没受到什么特别大的委屈。只是有一次,噢……是一公那会儿,我不是生病了吗。何瑶光连夜陪我到医院,她的演出服还是第二天才换下的呢。后来我一个人闷在被窝里哭了好久。”
何瑶光似乎能回忆到病房中有
股刺激的气味还萦绕在鼻息之间,令她有些发酸,不止眼里,还有心底。她浅浅咬了咬唇,从回忆里脱离出来,继续提问下一张卡片上的问题。
“会希望节目快些结束吗?”
“有时候会希望,有时候不希望,但希望的时候会比不希望的时候多得多。厂里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没日没夜训练,精神始终绷着,每次公演完就恨不得睡他个三天三夜。”
“厂外的事其实我们也略有耳闻,工作人员有跟我们提过,言论的伤害也是实质性的。很多女孩其实根本没做错什么……”
许知纤突然顿住不再往下说了,她清楚提出这些不对,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凭什么网民就能对她们肆意评判,就因为她们站在大众目光之下吗?可很多的猜测、指责都是毫无缘由的啊,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一些练习生根本没背景,所以只能任由网友将她们钉在耻辱柱上,无从解释。
资本真是厉害啊,黑的洗成白的,白的洗成黑的。而网友只会被牵着鼻子走。
“不希望是因为我怕和新交到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分别。”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有些伤感。
纵然参加这一选秀的目的不尽相同,说初心,但真正为着初心而来的人并不多,有人拿此当跳板,有人只是将其作为赚取热度的普通综艺。梦想真廉价啊,她想。
pb报幕的声音模模糊糊传过来,导师们已经开始预热,半小时后就到她们登场表演。许知纤从情绪里剥离出来,对镜头另一端的粉丝说道:
“接下来请期待我们的表演吧!”
足够容纳三万人的场馆,各个通道已经陆续开始检票。
尽管查的严,但也不妨碍下有对策,粉丝想法设法要将应援物带进去,只为给小偶像最好的排面。她们把软灯牌裹在腰间,十几节电池全塞进鞋子里,也不在意硌脚不硌脚,激动的心早就按奈不住。
不管他们之前是什么身份,现在只是星子。这种爱意多纯粹炽热,被奉之为神明的偶像可不能坍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