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听得赖氏极为的熨帖。
她在黑暗中露出了宽慰的笑容,心情也一片的舒朗:“阿衣,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女儿,却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好,我知道了,唉,一辈子过的也不算多么惊涛骇浪,可也不是没有经过事,更不必担忧什么事,以前渐闻他爹就喜欢念叨,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好了,咱们睡觉吧,也是累了一天了!”
“嗯,好,娘,晚安。”
“晚安。”
婆媳俩说完话,就都各自摒弃心事,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眠。
由于曹疯子这一次的武力震慑,老村长终于是没敢对于尔钰的事情,再找什么麻烦,平时见面要么对苏家的人退避三舍,要么实在避不开了,脸上也多了三分讨好的笑意,看来,他真的被曹疯子的武力值给吓得不轻。
其实,他事后也有些后悔。
比起尔钰究竟是不是苏渐闻的种这件事,难道不该是自家事更重要?要是害的族里的几个孩子进不了族学,那他才是罪过了。
所以一脸好几天,他对上怂恿自己去苏家找事情的老八,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而随着老村长这一次在苏家的落败,曹疯子的名声再度传出去。
随之影响到的,就是村子里的人害怕曹疯子的威名,谁也不敢再在外面,轻易地议论尔钰的事情了。
苏家这边一切仍旧是按部就班的进行。
至于说宋青怜……
宋青衣注意到,有柳氏给她开门望风,她仍旧是每晚都悄悄出去,一直在外面待到苏家人都睡了才回来。
不用说,这是出去跟文秀才私会去了。
其实,如果现在挑一个时间,和苏家人一起直接抓住深夜外出归来的宋青怜,就可以给她一个难堪。
可宋青衣一想前世,就否定了这种做法。
她前世被设计捉奸在床,这一世,怎能这么轻松的、白白便宜了宋青怜?真要捉,就也捉一个大的!
……
……
转眼之间,苏家东边的小院子盖好。
院子不大不小,格局则很简单。
北边是三间青砖大瓦房,东侧的一间是苏渐闻和尔钰的卧房,西侧的一间是书房,这是苏渐闻专门要求出来的,虽然赖氏不觉得有什么必要,毕竟乡下人,谁会专门准备出一个书房的?不过既然儿子想要,她当然要不遗余力的满足。
正中间的那个大一点的屋子,就是即将开办的族学学堂。
这院子跟苏家的院子中间隔了一道墙,墙上有一道垂花拱门,两边院子相连,往来也方便。
院子也有单独的一个大门,方便来上族学的孩子们进出。
门两侧贴了对子,写着“天作君师,门罗将相”几个字,取自元代一位文士笔下,看起来简单,却透着一种雄心壮志的霸气。
中间还专门挂了一个牌匾,写有“苏氏族学”四字。
这楹联和牌匾都出自苏渐闻之手,其字迹的苍劲有力,村子里见过的人虽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东西,却都夸赞写的极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