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最近都有什么情况……”,李承熙转动着拇指上的紫玉螭兽扳指,淡淡地问道。
影一上前一步,眉头微戚,禀报起来:“最近朝堂动荡,三皇子对太子穷追猛打,已经斩落了太子不少的爪牙,太子许多心腹都被抄家下狱砍头……三皇子咄咄逼人,已经将太子逼红了眼,两人现在是彻底的撕破了脸了……”
“三皇子手段凌厉凶猛,害得太子元气大伤,倒是在民间声望渐起,几欲与顺王齐平。”
“太子现在已将三皇子恨之入骨……”
主子的第一步计划已经起了成效。
一个是在位多年的太子,一个是有左相撑腰的三皇子,两人现在已是结了死仇了。
无论谁输谁赢,最后得利的都是自家的主子。
李承熙闻言,凤眸如夜色般漆黑,薄唇轻启,“还有呢?太子李承乾被三皇子逼至如此,就算太子无能,也不可能任人宰割……”
他还在等……
在等太子昏聩,忙中出错呢。
谁叫太子的根基太深。
他不像三皇子那样幼稚,死咬着太子不放,以为只凭汉中郡一事便可将太子赶下来……
那是不可能的。
皇帝轻易不会动太子。
可以说,只要太子不谋反,皇帝和朝臣都不会废了他。
他们只会无限地包容他、教化他、敦促他。
谁叫他是中宫嫡子,名正言顺的储君呢?
不过,没关系。
再大个儿的老虎,也架不住狼群一次次地撕咬。
太子的错事,一次不够,就多来几次,质量不够就用数量凑,总有一天,量变会引发质变的。
影一看着自家主子,眼底闪过一丝惊愕。
虽然主子在贡院里呆了九天,却一点也没有影响主子对于外面事情发展的判断。
“如主子所料,太子果然兵行险招了。”
“为了脱身,太子将汉中
郡之事都推给了手下的官员,并承诺愿意吐出该官员所上贡汉中郡脏银……但太子动用了各种办法筹款后,尚差白银三十万两。”
“太子府属官为太子献计,引太子结识了一位罗姓扬州盐商。”
“该盐商用白银三十万两为其子求一二榜进士之位……”
“太子已然应诺。”
宸王李承熙陡然眯起眼睛,冷冷道:“我们的这位太子殿下果然有出息……”,声音幽冷得宛如万年不化的寒冰。
“那位罗姓盐商之子叫什么名字?”
“罗瑞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