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样难以触碰的师尊,却似乎和姬玉有着千丝万缕地联系。
月长歌将下唇咬出了血,哪怕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也握着短剑想要上去和姬玉拼命。
姬玉正要应对,另一人突然挡在了她面前。
她看见了他黑色的锦袍,还有锦袍上的银龙纹。
是温伏渊。
他怎么会在这?
“唔!”
温伏渊被月长歌的短剑刺中,他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地坠落,尽管如此,依然坚持挡在她面前。
“还好……来得及。”他回头看她,嘴角挂着一抹刺目的红。
姬玉注视他片刻,将视线转到了他的胸膛,鲜血渗透了他的衣裳,那黑色更重了一些。
姬玉闻着那股血腥味,不知为何,有些生理性的厌恶。
她不晕血,也不恶心血,这感觉没由来,为什么?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伤她?”温伏渊此刻已转回了头,背对着姬玉,问话间瞳孔收缩,眼中真龙盘旋,月长歌对上那双眼睛,满身的魔气渐渐消退,理智回归。
她看看自己,又看看被她伤到的男子,慌张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温伏渊——传说中的令仪君,给了她龙骨的现任仙帝,在某种意义上算她造就者的人,一副身受重伤无力支撑的模样朝后方倒去。
姬玉看了一眼,从善如流地扶住他。
“多谢。”温令仪喘息着道,“你没受伤吧?她身上有魔气,定与魔界的人有关,我带你走。”
真要让现在的月长歌和姬玉动手,她必然死得很惨。
仙魔两族这么多年的谋划不能就这么白费,是以温令仪不得不现身,以这种方式唤醒月长歌,将姬玉带走。
姬玉看看月长歌,又看看怀里的男子,笑了一下说:“好啊,你带我走吧。”
温令仪觉得有点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总之她肯走就好,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
她方才对月长歌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着实有些“心狠手辣”,很符合他的审美,如果被她压制的那个人不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他倒是很乐意看她继续下去。
“是,我带你走。”
温令仪虚弱地笑了笑,略显阴柔的五官,清冷的桃花眼,悦目动人。
姬玉跟着他走出几步,月长歌追了上来。
“我真不是故意要伤你的,我也不是魔界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这么了,你不要误会,我跟你道歉!”
她话都是对温令仪说的,但对方没给她任何回答。
他拉着姬玉继续走,也顾不上装步履蹒跚了,速度很快。
姬玉回头看了一眼月长歌,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月长歌紧握双拳盯着他们,直到他们全都消失不见,才拿起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短剑,低声喃喃道:“你说,为何我总觉得方才那男子很是亲近?”
姬玉跟着温令仪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就停下了。
温令仪回头想问她怎么了,可刚回头就被掐住了脖子。
他下意识要拧断她的手,但立刻反应过来不行。
他装作一愣,诧异地望着她,一脸茫然道:“姬玉,你这是做什么?”
姬玉似笑非笑道:“你猜猜?”
“你……”
“我有那么好骗?”姬玉摸了摸他的脸,没发现易容痕迹,又用法术查探,也没什么高深的障眼法,他这张脸貌似是真的。
“楚国七皇子?”姬玉散漫道,“温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