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和珠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因为她们是女孩子,可是眼睛鼻子嘴巴,哪哪都没人家长得好看,还有那皮肤,跟舒舒姨一样,都赶上刚剥了壳的煮鸡蛋了。
哎哟,也不知道他来乡下住不住的惯。
林祐丰同学可不知道他们的心理活动。
要知道一准翻脸。
他倔傲地挺了挺小身板,就觉得,哎呀,他们还真围着他姐转啊,看来他姐把在他那里行不通的那一套
都用他们身上了。。。。。。啧。
看他们这么傻,他以后还是对他们好点吧。
不过。。。。。。他们叫他姐“姨”,那叫自己什么,“林叔”?
他恶寒了一下。
林舒看柱子石头他们都盯着丰丰看,就伸手拽了丰丰一把,笑道:“柱子,石头,珍珍,珠珠,这就是我弟,叫林祐丰,你们叫他丰丰就成了。他呀,听说这里可以上山下河,打兔子,捉野鸡,捞鱼捉泥鳅,这两天啊都兴奋得不行,柱子石头你们明天就带他出去山上转一圈,让他过过瘾。”
几个孩子眼睛一下子都亮了。
柱子就道:“丰丰,我给你看我的陷阱和渔网。”
找了共同感兴趣的点,原先的心理活动一下子就都忘了,很快玩到了一起。
丰丰也忘了人家是不是该叫他叔的事。
这晚天已经黑了。
林舒也没打发大堂伯走,梁家还挺热情的招待了他,晚上就让他跟丰丰一起住了一个房间。
这还是林舒的提议。
她觉着有个敌人在,丰丰也就没什么换了个新地方的离愁了。
不过等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梁家一大家子都还没出门呢,林舒就拿了一篮子昨天晚上跟胡大娘说了,一起特地蒸的糯米糕,笑眯眯地跟林大堂伯道:“大堂伯,辛苦你昨天特地送我们回大队了,这些糯米糕是我亲手做的,大堂伯就帮我带给太奶奶,大伯祖父三叔祖父他们,也替我跟他们问个好。路上
雪滑,天又黑得早,大堂伯你还是早点出发回去吧,大伯祖父他们刚回乡,可能还等着你帮他们收拾东西呢。”
林大堂伯有些懵圈。
啥?
让他现在就走?
“呃,舒舒,不是说让我收拾你们家的东西,拿回老家吗?”
林大堂伯道。
“什么?”
林舒茫然状,“什么我们家的东西,大堂伯你说什么?”
“就是你爸妈寄到老家,原来你们家的东西。”
大堂伯垮了脸,也觉得这个堂侄女有点不对劲了,道,“你们家那些家具,衣服,电视,收音机,自行车那些,不是说让我过来收拾收拾,看哪些能搬走的,今天先搬走,剩下的,明天我跟你大伯祖父二堂伯他们再过来一趟,再搬吗?”
林舒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她道:“大堂伯,我爸妈还给我留了不少钱和粮票肉票各种票,说是让我拿着养我弟的,是不是也该给你们?”
林大堂伯心一跳,道:“说好了你大伯祖父大伯祖母带丰丰,那这些既然是用来养丰丰的,自然也该拿给你大伯祖父大伯祖母。”
林舒把本来已经被林大堂伯手上握着的竹篮子劈手一夺,看着因为被她突然的动作,大概是被竹篾子割了手的大堂伯,冷笑一声,道:“大堂伯,你们这事做梦呢?我爸妈这还在,你们就算计着想要抢我们家的家产,这要是我爸妈真不在了,你们是不是要把我们姐弟称斤称两给卖了?不
过,现在可不是旧社会,由着你们想怎么作恶就怎么作恶的,你们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林大堂伯:。。。。。。???
“你,你???”
他手指着林舒,气得手都在抖。
林舒轻笑了一下,道:“我怎么了?大堂伯,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们一家子的主意,要是大伯祖父和大伯祖母也是这个意思,那大堂伯回去还是好好劝劝他们吧,过两天我就去见我爸妈了,虽然我爸现在没了公职,但大堂伯家总不至于因为这就翻脸不认人,抢夺我们姐弟的家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