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汉的手背上有几道抓伤,他说是被土地庙的女疯子扑了,要不是有葛飞,现在他已经凉了。
面对钱汉的感激,葛飞的反应平平,他似乎不觉得那算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
房里有香味,从几个女孩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她们都洗过澡换了衣衫,穿着周寡妇给的衣服。
乔小姐最香,也最欲。
明明是很普通的褂子跟裤子,香子慕和大眼妹,珠珠三人穿着是邻家姑娘,乔小姐穿了就是到处勾|引人,不守妇道的某家娘子。
身材太好了。
气质也很妖媚,骨子里飘出来的,披个麻袋都素不起来。
老吴频频看乔小姐,时不时的拽衣服下摆,手上的戒指被他这个猥琐动作衬托得很讽刺。
乔小姐夹着香烟,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我没进展,你们呢,有吗?”
陈仰听其他人说。
结果让他失望,除了大眼妹跟珠珠,剩下的都没发现。
当然不排除有人在撒谎。
每次都是这样,无论他怎么表态,由大多陌生人临时组成的队伍都聚不起来。
大眼妹看出陈仰的情绪不高,她替他说了赵老头跟李二板共睡一棺材的事。
谢老师困惑道:“赵老头不是得了绝症,活不过半年吗,他的鱼都有人吃?还是我记错了?”
葛飞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来的蒲扇:“没记错,是那样。”
“那谁连他的鱼都不放过?”谢老师说,“不就是几个月的寿命吗,这都要抢?”
“谢老师,这有什么不懂的,鱼游到了手边,能不抓吗。”老吴还在生气他当场戳穿自己的欲念,语气不太好,“别说几个月了,就是几天的寿命,那也不会放走。”
老吴哼了声:“你没听过一句老话吗,苍蝇腿再小也是肉。”
满室寂静。
“真可怕……”大眼妹呜咽。
向东凶狠的喝斥:“哭什么哭,这才到哪,憋着!”
大眼妹抽抽嗒嗒的捂住嘴。
这人长得超帅,身材体格超有男人味,结果竟然是个gay。
一个不怜香惜玉的gay。
珠珠透露了杨二柱的事,大家聊了会,房间里的味道就没法待人了。
八个男的都没洗澡。
只有画家的衣服上没汗味,另外七个……
“明天再说吧!”
大眼妹被臭汗味熏得打开房门,指了指说:“那边的小屋是洗澡的地方,就从井里打水,兑点热的往身上浇。”
十点的时候,周寡妇提着灯笼回来,关上了后门。
陈仰刚冲完澡,抱着脏衣服跟她打招呼。
周寡妇说:“陈先生,衣服给我吧,我明早去河边……”
“不用了,我的不洗。”陈仰婉拒。
周寡妇不理解的说:“不洗吗?夏天穿过的,味道很大,放着不好闻,也会吸引蚊子。”
“没事,我出门在外,习惯把脏衣服装起来,带回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