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不觉得自己和澹台熠接了一次吻就不是直男了,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毕竟男人其中一个脑子是吉尔。
所以也真的怪不得他。
但有一说一,接吻……还真的挺舒服的。
许是澹台熠也这么觉得,嘴里说着要睡觉,其实还是会时不时地凑过来去含宋普的唇,像是怎么都吃不厌似的。
宋普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也自暴自弃,反正都开了头,这时候说这个不准那个不准有什么意思,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吧。
因而次日醒来,宋普的嘴唇都是红肿的,而且因为被吮破了皮,导致他嘴唇疼得不行,而始作俑者本人,看见宋普这张嘴,喉咙里溢出了一丝“噗嗤”的笑声,对他道:“宋卿这张嘴,怎的肿成这般模样?”
宋普:“……”
怎么肿的,你心里没个ac数?
澹台熠仔细地瞅了一眼宋普的嘴唇,说:“怎还破了?疼么?”
宋普委屈地道:“自然是疼的,陛下亲归亲,为何要将臣的嘴唇当成吃食一般啃咬?”
澹台熠道:“孤没有咬,是宋卿太过娇嫩,怎能怪孤?”
嘴上习惯性的倒打一耙,手上却是从袖子里掏出一瓶伤药要给他涂。
宋普见他从万能的袖子里拿出了那小盒子的白色药膏,不免有些吃惊,“陛下怎还随手携带这种东西?”
澹台熠道:“孤袖子大,想带什么就带什么,宋卿莫要多想,孤不是因为宋卿才带的。”
宋普听到他这句话,反而忍不住笑了,却又因为嘴上的伤口而发出了“嘶”的一声。
澹台熠打开盒子,用手指蘸取了一些,往他嘴唇上涂。
宋普忍不住说:“让臣自己来吧。”
澹台熠不肯,“孤来给你涂。”
宋普便没有说话,澹台熠动作尚且轻柔,也不至于疼得让人受不了,只是宋普觉得他温热且带着点薄茧的指尖在他唇间摩(挲的感觉太过微妙,像是羽毛一样在他心里轻轻搔动,叫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再掀起眼皮,便能看见澹台熠那绝美的脸,垂眼看他的那双眼睛,似乎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宋普攥紧了手指头,若无其事地问:“陛下之前当真有过那种经验么?”
澹台熠抬眼看他,“宋卿说什么?”
宋普说:“陛下昨夜亲臣,还挺千锤百炼的厚?”
澹台熠唇角勾起,道:“无他,唯手熟尔。”
宋普:“……”
宋普想问,他以前还亲过谁,又很敏感地察觉到自己这种心思不大对头,正常的直男应该不会问这种问题的吧?搞得像吃醋一样。
想到这里,宋普又将继续追问的压下去了。
澹台熠将他唇上擦好药,收起了那个小盒子,问:“宋卿现在感觉如何?”
宋普感觉了一下,刚才唇上的刺痛已经被一阵清凉的感觉替代,疼感被降低到几乎没有,不由得有些惊奇,笑道:“陛下果然是陛下,总有这些奇珍异宝,臣还是头一次用这种用上就不会疼的药。”
澹台熠道:“这是特地为宋卿研制的药物,只要覆在伤处便不会疼,日后宋卿伺候孤也用得上。”
宋普:“?”
宋普问:“……这是特意为臣准备的?”
澹台熠微微笑道:“自然,太医院花了半个月才制成,孤已经让黑牢里的死囚试过了,效果显著,这般宋卿便不用担心疼死在孤床上了。”
宋普:“……”
宋普说:“陛下对臣体贴入微,臣感动得竟不知如何是好。”
澹台熠道:“宋卿当真感动的话,便尽快习惯入玉,宋卿担心,孤也不是不担心,毕竟宋卿只有这一个,若是真的没了,孤也会抱憾终身。”
这句话便说的动听多了,宋普心里有些说不上的触动,“……陛下对臣的心意,臣收到了,臣会努力,不辜负陛下对臣的期望。”
澹台熠那双漂亮的金眸里闪过一丝迟疑,过了一会儿,才道:“既如此,孤今日便亲自督促宋卿放入药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