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醒的时候身边只有徐崇明,他眼珠子刚要转,徐崇明开了天眼似的,说:“别找了,人早离开了,你可以看看我,兄弟我守你守了差不多一夜呢。”
本来还想说江叙有异性没人性,但一想叶悄也是同性,嘴巴收住了,转手把刚削好皮的果递给江叙。
江叙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徐崇明嘴里啧啧的,把分好的果肉往自己嘴里塞:“不吃就不吃,我自己吃。”
他嘿嘿一笑:“你要怎么谢我啊,为了让你跟他有联系的借口,我专门没第一时间赶来救你,助理也被我封口了,叶悄送你过来还把住院手续办理了。”
听到叶悄相关的消息江叙就有反应,徐崇明感慨:“你现在就这副德行,不过怎么最近老病倒呢,前半年十头牛都拉不回你要强的姿态去处理工作,那会儿眉头都不皱一下,现在说晕就晕。”
江叙:“他什么时候走的。”
徐崇明噎了一下:“你看你话也不回我,我一来他就走啦,明显不愿意多待一秒。”
“不过我看你也别气馁,他没放任你昏在家里冰凉的地板上都不错了,旧情人做到这份上,叶悄也没图你什么吧。”
据徐崇明所知应该是这样的,否则以两人都发展到同居的地步了,分开后再不济江叙都会给叶悄一套房子,一辆车车什么的,毕竟他做人不会亏待谁。
叶悄却任何东西都没拿走,江叙更没逼着对方收,一切都照着叶悄的选择发展,放在以前,江叙估计早就施完诱饵来一套霸王硬上弓之类的。
徐崇明想了想,忽然问:“你跟叶悄上过床吗、”
江叙目光发冷地看着他,徐崇明碰碰鼻子:“那行吧,”之后很欠的来了一句,“万一以后你两有机会,情不自禁时,你吃了那么多扛抑药,能不能有那反应啊?”
徐崇明的担心有点远,但不无道理。
性生活是维持关系的重要需求,叶悄又还年轻,俗话说夫妻打架床尾和,有些小事情到了床上就自然而然的和好,江叙都一条腿没了,如果那方面确实有问题的话,要追叶悄可见得建立多大的内心,而且这状况早有苗头早治疗,前两年江叙的状态整的跟半死不活没区别,估计都没把心思放在这方面上。
徐崇明一向有话直说,想到什么说什么,他因为江叙跟叶悄的事没少操心,总归不希望心操完了到头来两人没有一个好结局。
江叙面无表情朝徐崇明身上砸去一个枕头:“别管太多。”还补充了一句,“我好得很。”
反正他是认定叶悄,不管发生什么,除非死亡,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他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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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悄物色了几个目标,首先郑三公子就被他排除。郑爷爷喜欢听他唱戏,他只想找个差不多的人逢场作戏,万一以后关系闹得僵硬,郑爷爷不会不察觉出来,他不找郑三公子是避免把关系闹得难堪。
何况他们还是自己稳定的客源,叶悄于公于私都不会找郑三公子做这个挡箭牌。
他的做法或许有些无情,但社会不乏情场浪子,叶悄觉得自己这样做无可厚非,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叶悄挑来挑去,一时间竟然挑不出个合适的人来。下午把吴冬冬接回家,给小孩子做完晚饭叶悄就去赶晚上的场子,他今晚有一出戏要登台。
晚上这处戏是要录制现场视频的,叶悄提早到后台化妆换好行头做准备,过来做专栏采访的节目组在台下布置得差不多,随后还有主持人到后台负责采访,叶悄吊了会儿嗓子,屋里就进来节目组的人了。
叶悄正准备背过身离开,主持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于是不得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