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叶悄因为工作的事比平时晚半小时才走,他先打电话到学校询问吴冬冬有没有被人接走,知道接走小孩儿的车牌号是江叙的车后,才正常转乘车回家。
他没主动跟江叙提买车的事,江叙也没有要送给他的意思,两人表面淡然无话,其实心照不宣,暗怀自己的目的。
叶悄去超市买了点吴冬冬喜欢吃的零食,在玄关换完鞋进去,一看就看到坐在客厅的男人,江叙似乎同样刚进门不久,可能坐在沙发上休息。
吊灯的光线偏冷,打在江叙的脸庞显得更加的冷峻无情,但比之前似乎憔悴瘦了些许。
叶悄在公寓里住了几天才知道江叙没要保姆照顾,每隔三天的下午会有专门清洁的人员上门做卫生,其余时候连个做饭的阿姨都没有。
但厨房里的用具并没有落灰,显然经常有人开火,公寓内就江叙一个人,叶悄没料到这样的大忙人还有闲心给自己做饭。
他没问江叙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家常的问了一声对方想吃什么。他把食材几乎填满冰箱,江叙说:“先喝点酒。”
冰箱里有一层全是酒,叶悄自然而然的开了一瓶,倒上递给江叙。
叶悄没有表露出深情款款的姿态规劝对方不要喝酒喝了伤身此类,江叙说喝,他就直接双手奉上。
江叙眼睛低垂:“你先做你的事,冬冬在房间写作业。”
叶悄点头,转身走去厨房,切菜做饭的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在摆弄名贵的艺术品。
江叙的公寓里在叶悄入住前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如今多了叶悄跟一个孩子,他的出现恰到好处,哪怕住进同一间屋檐,依然保持自己的分寸,没让自己的东西逾越界限的占领在房子里。
他在自己的位置上扮演好该扮演的角色,偏一寸都属于越了那条线,而叶悄就是守得好。不说出去的话旁人可能还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
叶悄自认为做得还不错,江叙吃完饭去洗了个澡,叶悄给吴冬冬检查完作业后,被江叙叫去书房。
书房的门平常都是锁起来的,叶悄没有自作主张的去探索这个地方,他在门外敲过门才走入,江叙靠在背椅上放松了情绪,叶悄顿时看到摆在桌面的卡。
江叙说:“以防急用。”
叶悄默不作声的收下,余光忽然看在摆在旁边的一面相框。
雁回跟江叙的唯一的一张合照,手机拍出来的,放大后就有些模糊了。
江叙说:“你出去吧。”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叶悄并不恼火,江叙不要他陪床,不要他有任何的感情付出,这对叶悄而言是最好不过的状态。
那之后江叙回来住了两周,之后消失了半个月。叶悄不闻不问,每天该做的他都做,期间叶悄托徐崇明找了一家医院,他将眼睑下的疤去除了。
手术出来那天徐崇明在外面等他,等他手术完成醒了,看着人半天没出声。
叶悄用的是江叙的那张卡,本来关系干净的人,一下子就牵扯上了。他笑笑,跟徐崇明说:“别担心,也别多想。”
徐崇明说:“你都住江叙家里了,我能不多想吗……”
而且他看不出是叶悄主动愿意的,还是江叙又使用什么手段让叶悄就范的。
叶悄说:“我知道他心里有人,不是为他,只为我自己。”
徐崇明摇摇头,一副神志不清的样。
“我估计等他回来看到你的脸可能会发火,真的太像了。”
简直就像雁回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徐崇明表情崩裂:“你真的何苦。”又追着说,“我不管你们了,总之记得别爱他,爱他你就会受伤,江叙有钱,图个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