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可它是个老破车啊!!!”
林大武转头四下张望,找到陆岙的身影,一把冲过去抓住他的手,“陆岙,你救救我儿子,快打电话,你不是知道那个什么直升机吗?!找那个直升机,我们不怕花钱!”
“我已经打电话给县医院了,他们正开着救护车赶来,我们现在开车去汇合,一个多小时就能送到县里。”
“要是开直升飞机,一个多小时都能送到新陆州了!”林大武将陆岙手腕攥得发红,“我们不去县里,县里医疗水平不好,我们去新陆州!”
陆岙看他,心中无声叹口气,“那我去打救援电话。”
“哎,你打!我不怕花钱!”
两人正说着话,桂雁丹披头散发赶了过来,一进门便呼喊儿子。
大家又解释一番。
桂雁丹趴在病床前,六神无主,“不是进行心肺复苏了吗?怎么还不醒啊?啊?”
众人看她脸都急白了,又是一阵安慰。
陆岙现在都快成为直升机救援公司的老客户了。
对方听说是他,只简单跟他对了一下信息,就告诉他,他们马上申请航线,一小时之内能到。
大家闻言又急忙将林大武儿子跟那个女生一起送上陆岙车厢,赶去林屋村晒谷场等待直升机。
大夫也跟着一起去了。
大家都猜测两人还没醒,不知道是不是掉进海里的时候撞到了脑袋。
他们已经检查过了,林大武儿子脑袋上确实有淤青血肿。
陆岙坐在一边,则担心他刚刚进行心肺复苏的时候手是否按得太重了,给两人按出了内脏出血。
大家乱哄哄等待。
警察很快到了,一部分在这里问话,一部分去两人的落水地点调查情况。
倒没人怀疑陆岙,大家只是又兴奋又担心,一时间八卦传得纷纷扬扬。
太阳还没有下山的时候,宋州比直升机更早来到。
他一到,就看见了人群中间赤膊的陆岙。
陆岙被人围着,弓着腰坐在那里,白皙的背上脊骨一节节凸起,脸上既紧张又疲惫。
傍晚山风起来了,天气变得阴凉。
宋州见他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没有谁发现,给他一件衣服。
宋州在原地定了两秒,回去给陆岙拿了件t恤,再匆匆赶来,走过去用衣服轻轻碰了碰他。
陆岙被衣服碰到脸颊,才发现自己没穿上衣,被宋州手一碰,他像活过来了似的,感觉又冷又饿。
他接过衣服赶忙穿上,转头哑着嗓子问:“你怎么在这里?”
“给你发信息你不回,感觉到你在这里,我就来了。”宋州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去放龙趸苗的时候,听到有人呼救,再过去看,两人已经漂浮在海里了。”陆岙道:“我将人捞上来做了心肺复苏,现在要去新陆州。”
宋州过去看了一下,安慰他,“会没事的。”
“但愿。”陆岙望着那两张年轻的面庞,心里也不太好受。
两人都还未大学毕业,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未免也太可惜。
救援直升机很快就到了。
陆岙跟林大武一起上了直升飞机,带着两个年轻人去新陆州就医。
县医院效率非常慢。
直升飞机已经快飞到新陆州了,县里的救护车才打来电话,问他们的具体地址。
陆岙告诉他们,现在病人已经去了别的地方就医,等他回来再付救护车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