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发病时厉害百倍不止的痛感,如同长蛇一
般钻入他的精神海,被激怒的长蛇在里面疯狂甩尾。
路灼阳此刻有一种错觉,似乎下一息,他就会被那种无端来袭的痛感逼得整个精神海炸裂开。
如果放任不管,他会死在这里。
燕宁不能留!
不断从喉管里涌出的鲜血,已经将他身前的衣服打湿,路灼阳咬牙,一双竖瞳几乎收紧成一条黑金色的细线。
他努力忍下叫嚣的剧痛,缓慢地抬起手,仿佛是生锈的机械重新运转一般迟缓,慢慢撕开身上束缚。
燕宁呼吸一窒。
“七七!打他!!”燕宁忙喊。
“宁宁你想怎么打?我这里有很多攻击方式。”七七弹出一块大光屏,面上武器五花八门,看都看不过来。
燕宁咬了咬唇。
他哪里知道,他刚刚打人都是抄着饼干盒的。
“宁宁。”
一声低哑,却依旧能听出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燕宁骤然僵住,他拿着饼干盒的手愈发收紧了些,力道之大连指尖的粉色都退去了。
慢慢的,不可思议的转头。
燕宁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那边楼梯口,那人扶着楼梯的扶手,似乎是借了一点力才站稳。
男人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眼镜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但即便这样,那种刻在骨子里的优雅感依旧无损半分。
“先生!!”燕宁忙往那边跑,就跟一阵风似的快。
跑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那个饼干盒。
来到左云楼面前两米,燕宁反而停住。
不敢上去,只拿着一双眼睛去瞅左云楼,似乎怕把人碰坏了一样。
左云楼见状笑了笑,对着展开双手,“过来。”
“啪哒。”铁质的饼干盒掉落在地上。
饼干盒未凹陷的一面反射出两道相拥在一起的身影。
“谢谢宁宁。”左云楼拥着人,叹了声,随即低下头在燕宁额上落下一吻。
被注射了污染物后,左云楼并不是完全没意识。
他知道那个神秘的袭击者、也就是路灼阳,在对他完成第一次注射,是想补针的。
但林夜等人的到来,让路灼阳不得不离开。
他那时候身体不能动,但意识还算清醒。不久后,爷爷与父亲赶来了。
他听到他们把他判定为曙光发病,没得治了,还听到他们商量把何卿放走后,该从何家里要回哪些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