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幻境吗?明明一切都那么真实。
看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帝俊急得要命:“你这时候走什么神呢?”
羲和拽住帝俊的胳膊,焦灼的等待,腰间的日月精轮都因为主人心神不宁而忽明忽暗。
陆压回神,决定还是先破壳再说。
他慢悠悠的展了展翅膀继续开工,一点点的撞开四周的蛋壳,碍于孱弱的身体,不得不干一会儿、歇一会儿。
陆压心态很稳。
他这老胳膊老腿,可得量力而行,破壳这事吧,别急,慢慢来。
他心态稳,帝俊和羲和的心态要崩了。
帝俊看着他慢悠悠的模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等他好不容易破了壳,一翅膀把鸟球球推倒。
鸟球球在地上滚了几圈,像颗黄色的小毛球,撞在了还没破壳的兄弟们身上,其他金乌们万万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抢先破壳成了老大,纷纷撞他,表示不满。
三脚小黄鸡三脚朝天,黑色豆豆眼满是茫然,后知后觉的扑腾着挣扎着翻身,翻了半天都没能翻过去,他干脆放弃,脖子一歪就原地躺平。
帝俊羲和大惊失色。
羲和一巴掌拍在帝俊鸟头上:“你没事推孩子干什么?”
帝俊赶紧用翅膀戳了戳鸟球球,陆压毫无反应,羲和快步走过去把鸟捧起来,就听见鸟球球胸膛起起伏伏,传来小小的呼噜声。
羲和:“……”
太一常曦他们家的小兔子也睡着了,两对父母把孩子放在一起,黄色毛团和红色毛团挨在一起睡得特别香,睡着睡着小黄鸡就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小兔子身上。
十只金乌依次破壳,太阳星的扶桑树上总是挂满了金色的小太阳,叽叽喳喳的聊天打架。
陆压作为从前的小十,现在的老大,大部分时候都采取旁观式管理,即:根本不管,独自旁观。
他站在扶桑树最高的枝头,稳坐钓鱼台般的沉稳,底下,弟弟们又开始打架,你薅我羽毛、我啄你翅膀,黄色绒毛满天飞舞,打着卷落到树下的小兔子身上。
一撮黄毛落在鼻尖,小兔子打了个喷嚏,吐出一缕火焰想烧掉毛毛,却发现自己的火焰烧不掉鼻尖的绒毛。
她伸出爪爪揉了揉鼻子,顺便又揉了揉整张脸。
陆压低头看着小兔子。
可恶,编织幻境的人过于卑鄙,处处都是让人沉醉的美好陷阱。
不,我绝不会屈从于如此简单的幻境。
小兔子抬头,四目相对,她歪了歪毛绒绒圆滚滚的兔子脸,抖了抖耳朵。
哦,这个幻境它一点都不简单,太真实了,就算我出不去,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陆压惆怅的想着,要是现实里真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就好了。
走神的功夫,几个调皮捣蛋的小金乌跳下扶桑树,把小兔子团团围住,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最大的那个被推出来,用翅膀捅了捅小兔子。
小兔子对这些会飞的亲戚也很好奇,用两个前爪抱住小金乌没来得及收回的翅膀,带的他整只鸟一个踉跄往前跌,一乌一兔滚做一团,轱辘出去好远,树枝上的陆压低头看着这一幕,以翅膀捂住心口。
他老人家在灵山被折磨的太惨,心如止水太久,受不得现在这个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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