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含着冷水在嘴里无法反驳,被邓书仪噼里啪啦一通教育,委屈的说不出话。
“吃早饭去。”
童倦把嘴里的水吐了,冰的牙疼,“别骂了,再骂就更傻了。”
邓书仪被逗笑,给他嘴里塞了一个已经晾凉了点的糖糕,上面有一层糖霜。
童倦刚被烫过嘴里尝不出味儿,但还是十分捧场的竖了拇指,“好吃!一个被手术刀影响了厨师事业的邓女士,厨艺界的一大损失。”
“净贫。”
“妈我帮你一块儿做呗?”
邓书仪瞥他一眼,“你连个面条都不会煮的,你能做这个?”
童倦撸了袖子洗手,“这不就是掐成一块放进这个木疙瘩里夹一下就完事儿了吗,我做这个还不是大材小用,看我的。”
邓书仪歪头叹气,“还是松言会调教人,你老娘我教了你十七年都没把你拧直溜,他就教育了你几天,把你教的连厨房都开始插手了。”
童倦差点夹自己手上,“妈……你干嘛!!”
邓书仪揉着面,不知是真是假的长吁短叹,“鲁迅先生说,爱情实在太伟大了,能把一个混账东西变成又乖又软的小宝贝。”
“……妈,我虽然成绩不行,但至少我知道鲁迅先生没说过这话。”
邓书仪装的跟真的一样,“鲁迅先生没说过吗?哦,那可能是周树人先生说的吧,不管是谁说的,这句话实在很在理,说到我心坎儿里它就是句名言。”
“……对,名言,刻下来挂我们家客厅。”
母子俩达成微妙的协议。
吃完早饭,童倦把自己收拾妥当,一身干净清爽的捧着一盘邓书仪唯一拿手的糖糕到了顾家,乖乖敲了门,等来人开门的时候先探头瞄了一眼。
“干嘛呢?我妈在客厅没出来。”
童倦捏起一块没有放糖的豆沙馅儿糖糕举到他嘴边,“你先尝尝,我刚刚学做的。”
“好吃吗?”
顾松言就着他的手咬走,在童倦紧张的眼神里回答,“嗯,很甜。”
“甜?不应该啊,我没放糖,难道是我拿错了?”童倦疑惑地看了看盘子里剩下的,得徐阿姨拿的这些都是带了糖的,难道没放糖的在家里?
下一秒,下巴被人掐住抬起来,一口温热的软糯糖糕被渡过来。
童倦眼睛瞬间瞪大。
他居然这么大胆,还在家门口就敢亲上来!
顾松言剩下最后一口糖糕含住没咬,抵着童倦的舌尖送了进去,勾了些唾液出来,很快将他松开,“现在有糖了。”
糖糕在两人舌尖递来底去,早已黏腻的不像话,童倦将它咽下去时还惊魂未定。
“你干嘛在这里就亲我,万一被徐阿姨看见了怎么办?我还没讨她欢心呢!”童倦小心地往里看,幸好没出来,用力瞪了顾松言一眼埋怨他。
顾松言伸手抹了下他嘴角,在他耳边如实说了,“昨晚想你,又不敢违逆你的话伤自己,今天总要让我尝点甜头我才能继续忍住。”
童倦瞬间会意他的“想”是哪种想,耳朵更红的将他推开,“你怎么总想这种事!而且就算你想、想我,那你自己弄一下,我又不是不许你那、那个。”
顾松言收回手,轻轻捻了下指尖,“我不想自己弄,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