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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沼在路上,已经听素云说了个大概。
素云适才跟着秦夫人将沈霜送到江夫人身边后,转身就去寻江沼,到了半路便遇上了江沼和文乐,“那韩姑娘说不过沈姑娘,便恼羞成怒出手打人。”
素云没提韩姑娘骂的那句难听的话。
江沼的脚步走的极快,在了江家席位后遇上韩夫人,也没给个正眼,直接掀帘进去走到了沈霜面前,瞧见那红肿的半边脸,江沼眸『色』一凉,转身就要出去,被江夫人拦了下来,“坐好。”
江夫人见她立在那没动,便提醒她,“该焕哥儿上场了。”
韩家的事,自有他们当长辈的来算。
江夫人倒也没料到堂堂一个伯爵府,竟落得如此伤风败俗,幸好她今儿来了这一趟,不然还真就被蒙了眼,韩夫人过来之前江夫人派去的丫鬟已经回来了,那山石后的一番热闹全都进了江夫人耳朵,江夫人当场脸『色』就黑了下来,冷笑了一声,“白披了那么张皮囊。”
接着又是韩家五姑娘打了沈霜。
江夫人能心平气和地听完韩夫人的假情假意,已算是很有教养了,多半也是顾忌着秦夫人还在场。
场上的锣鼓声响了起来,江沼这才回去挨着沈霜坐下,轻声问她,“疼不?”
沈霜笑了笑摇头,俯身在她耳边说道,“她比我更疼。”见江沼疑『惑』,沈霜将自个儿疼了半天的手掌心翻出来给江沼看,也是红肿的厉害。
江沼神『色』松了松,“那手也疼呢。”
安平公主往两人跟前一凑,瞧了一眼沈霜的脸说道,“呆会儿本宫好生治治她。”
今儿预备了两个场子,一前一后,前头的正场子留给了公子爷们比拼,后头的场子专供姑娘们玩耍,以那韩姑娘的『性』子,岂会就此罢休,必定会将矛盾延伸到场子里。
这头正说着,场子里的江焕朝着这边望了过来,素云拉了一把江沼,“二公子上场了。”一时几个姑娘都起了身从那竹帘子里出来,下了几步台阶伸长了脖子往外望。
几个姑娘紧盯着场上的人。
文乐盯着三皇子。
江家三个姑娘盯着江焕。
谁也没注意身后的动静,秦夫人适才过来了也没走,被江夫人留在了位子上,前头年轻人扎推的凑热闹,两人在后面坐着,时不时地瞅一眼场子,正是有说有笑,身后的卷帘突然被人掀开,秦夫人只瞧见一道身影闯进来,头一眼觉得熟悉,后来脸『色』就僵住了。
那不是她儿子又是谁。
沈霜脸上有伤不好『露』面,就坐在位子上,突觉有个人进来,刚转头看过去,就见秦将军递了团青『色』锦缎过来,里头包着冰块塞到她手里,“敷一下,没那么疼。”
沈霜立马起身,看了一眼江夫人和秦夫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秦夫人一见,赶紧向江夫人赔罪,“让夫人见笑了。”
秦家同林家二房退了亲之后,秦夫人心头还曾有意过韩家五姑娘,谁知出了一场瘟疫,秦将军跟着太子被困在了芙蓉城,这人一回来,便同她提了沈家的亲事。
沈家她倒是知道,江二夫人的娘家,一个医官,还是在芙蓉城,若是讲求门第,秦家娶了她并不会有何益处,奈何秦夫人抵不住秦将军的几番相磨,答应了今儿过来先瞧瞧姑娘人如何。
人今儿倒是碰上了。
韩家五姑娘和沈家三姑娘都让她给碰上了,谁好谁坏,一目了然。
秦夫人对沈霜的印象不错,本以为出身低胆子小拿不出场面,今日见她打完那韩姑娘,一双手虽抖得厉害,然脸上的气势却没输韩姑娘半分,对她已是刮目相看,后来见她回来并未觉得委屈,也没对江夫人诉苦,一个人生生地承受了,心头也就有了打算,要是琛哥儿当真喜欢,这门亲事她便认下了。
这会子还未同江夫人提到这事头上,她那儿子倒是猴急得很,心疼上人家姑娘,直接上门来了。
江夫人起初也愣了愣,后来见江霜的神『色』,一瞧便也知两人怕是早就相识,又才想起来,沈霜过来江陵到底为何,这番一推敲,八成也猜出了个名堂来。
然沼姐儿的婚事她能做主,沈家姑娘的婚事她可做不了主,只同秦夫人心照不宣地陪了个笑,秦夫人倒是给了个明确的态度,“改日我便上门找老夫人说说两个孩子的事,也好让老夫人代我问问沈家的意思,这表姑娘模样好人也机灵,我倒是喜欢得很。”
秦夫人话音一落,秦将军突地转身对秦夫人说了一声,“多谢母亲。”
众人皆侧目,气氛沉默了一瞬,便有笑出声来的,也有捂住嘴憋住笑的,秦夫人回头错愕地瞧向她儿子,面『色』一阵尴尬,起身拉着秦将军便同江夫人说了声,“我先走了,改日咱再续。”
江夫人跟了两步将其送了出去,回头再瞧了一眼已羞得抬不起头的沈霜,倒觉得两人挺般配。
前头江沼一直瞧着场上的江焕,对身后之事完全不知,今日是初赛,两人为一组,输的一方直接淘汰。
江焕的箭法本就好,箭头正中靶心,力压了对方。
三皇子同样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