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霁的脸色在赵清爽猖狂的笑声中越来越难看。
“赵清爽！”他叫了赵清爽一声，看上去已经是气极了。赵清爽努力止住笑声，自己夹起一筷子沙拉喂进了嘴里：“绿色蔬菜又做错了什么，你非要这样给它们加戏。”
凌霁瞪着她没说话，赵清爽拿着筷子给他指了指窗外的园林：“你看院里的那些树啊，都是绿色的，你有没有觉得它们都在内涵你？”
“……”凌霁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抓住她指着外面的那只手，“赵清爽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离其他男人远一点。”
赵清爽看着她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学着他的样子道：“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凌霁的手没有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赵清爽妥协道：“好好，我知道了，凌霁你弄疼我了。”
凌霁抿了抿唇，松开手，看了眼她的手腕。
赵清爽白皙的皮肤上，被他捏出了一点红痕。“知道疼就安分一点。”
赵清爽揉着自己的手腕，抱怨了一句：“你凭什么管我啊。”
“就凭我是你丈夫。”
“可是你又不记得了。”
凌霁敛眸看着她：“你是不是就盼着我不记得？”
“哇，明明是你自己跑过去见程雪晴，现在锅还扣我头上了？”
凌霁没说话，但脸色有几分难看。被程雪晴这么摆了一道，想来他心里也不会痛快到哪里去。
赵清爽咬了咬筷子，岔开了这个话题：“凌霁，我发现你失忆以后，变得越来越残暴了。你以前对我明明很温柔的。”
凌霁看了她一眼：“那肯定是我装出来的。”
赵清爽：“……”
这么拆自己的台真的好吗？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
赵清爽眸光动了动，把筷子递到他跟前：“你真的不吃？”
凌霁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筷子：“这筷子是你用过的。”
“所以呢？”赵清爽看着他，“你亲我的时候怎么没嫌弃呢？”
凌霁：“……”
他最后还是拿过赵清爽的筷子，尝了一口沙拉。虽然看起来绿油油的，但是吃起来还挺爽口。
晚上凌霁和赵清爽还是分开睡的，凌霁住在原来的房间，赵清爽去了另一间。
洗完澡凌霁从浴室里出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拉开一个抽屉看了看。抽屉里放着他和赵清爽的结婚证，他看着结婚证上两人的照片，头又刺痛了一下。
他到现在也没有想起他和赵清爽的事，但因她而产生的怒气、醋意和嫉妒，却像是身体的本能一般，根本不需要他思考什么，就会在她面前表露出来。
他知道，他在失忆之前，一定很爱她。他的大脑虽然不记得了，但他的心脏还记得。
凌霁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感受着因为想到赵清爽而倏然加速的心跳。
爱她，仿佛也是他的本能。
程宅里，程雪晴这会儿也睡下了。因为前一晚做了那么真实又可怕的梦，她今晚睡前特地喝了一杯蜂蜜牛奶，希望能睡得安稳一点。
可她刚闭上眼睛，又到了昨晚的那个梦境里，而且还正好接着今早醒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