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诉安再也不想见白青木,也没刻意追问他的消息。
直到时诉安出院的那天中午,谢无偃把他抱上车后座,阳光明亮得刺眼,挥洒在空气中蒸腾一片。
他听到谢无偃淡声说:“哥哥,关于白青木的案子,终审判了。”
时诉安动作微顿,然后平静地撩起眼神看向医院大门对面的车来车往,“嗯。”
时诉安没有问白青木判了多少年,也不想知道他如今什么状态,因为他已经看透了白青木这个人的自私和虚伪愚蠢。
把任何时间放到这样一个人身上,都是没有意义的。
谢无偃也没有特意提,当然,他已经找出白青木曾经犯下过的一切罪行,不止是对于时诉安的□□和暴力,更多的是他贪污行贿、窃取商业机密等等一系列更严重的罪名,而这一切罪名,足以让白青木在监狱里待到无期。
他没有在白青木被送进监狱前,命人打断他的手脚、碾碎他的手指骨,因为他不想让这人晚一分一秒进监狱。
更不想白青木能借此打什么感情牌,以至于失态出现任何一丝意外。
但这也只是暂时而已。
等白青木进了监狱。
这人曾经施加在他哥哥身上任意一丝一毫的痛楚和恶意,他都会百倍千倍地替他哥哥讨回!
时诉安出院了,这时候已经开学了一个半月。
其实按理说他还不能出院,或者说他最好不出院,因为他的手指还需要至少两个月的复健,他的脚腕虽然没有大问题,但是也不能跑跳,走路也要慢慢的,不可以使力气,以至于出院时谢无偃坚持要抱他上下车。
但再不出院,再不上课,他就要被强制休学了。
时诉安不想再耽误一年,他有绝对的信心,即便落下课程,他也绝对能够修满这个学期的学分,就算就算他真的挂了一两科,大不了明年重修,总比耽误一年要强。
滕燕教授得知时诉安的打算后,一开始非常不同意,因为手就是他们脑科医生的生命,一旦出现任何问题,时诉安以后的职业生涯基本可以说是到头了!
她宁愿时诉安多休一年学,也绝不想让他冒着风险来提前上学,甚至一气之下,还说出今年不教时诉安这样的话。
是时诉安接连保证,并且拿出自己绝对会恢复好的证据,又再三强调自己懂得利害,平日里绝对不会影响复健,更不会劳累到手指手腕,才让滕燕教授勉强同意让时诉安参加旁听。
但上手做实验等课程,滕燕教授已经和其他几位老师达成一致的联合,坚决不会让时诉安上手,但在三个月后的期末考前,会根据时诉安的复健情况,考虑给时诉安一个做实验获得平时分的机会。
不然
时诉安除了理论课,其他的是妥妥的要挂科!
时诉安很无奈,但心底又暖暖的,无法产生任何不满。
时诉安是在星期五出院,星期六星期天在家里休息,不必立刻去学校,他坐在飘窗旁,前面是谢无偃离开前就给他摆好角度的支架和ipad。
他看完上面的论文,然后用意念告诉系统,给他翻页。
系统:“”
“酸酸,你怎么能把我当做这么低级的劳力,我的功能是侵入一切数据代码组成的世界,我可以帮助你获得你想知道的一切,甚至可以帮你建立你的王国!而不是做些翻翻页的弱智动作!”
这些天沉迷热血中二动漫的系统用日语般的语气说出自己的愤愤,然后乖乖地把论文的页面翻了过去。
时诉安咳嗽了一声,有些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有些透明,病弱的身体倚在飘窗旁,白皙纤细的脚腕在裤腿下闪着皮肤的柔光,整个人仿若要融于光线之中,精致的五官透着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