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见,其实江临洲变化很大,发型、衣着和气质,都与从前有很大不同。
但南山只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也来送人,送的是位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士,温柔长发,看起来十分宜家宜室。
两人告别,女士去过安检,他站在远处目送。
那个瞬间,像冥冥中的什么感应,他回头看过来。
南山露出笑,很大方地对他挥手。
他很慢很谨慎地走过来,先开口:“也来送人吗?”
南山:“嗯哼。刚进去那位,是小舅妈?”
江临洲:“还不是。”
南山:“那你加油,也老大不小了。”
江临洲:“嗯,我会的。”
南山:“走了。”
江临洲:“再见。”
但他们要去的,是同一个停车场。
南山走在前面,江临洲落后了几步。
上了电动扶梯,缓缓向下,两人之间隔了六七个台阶。
扶梯到底,南山走去一旁……等人。
他回头的刹那,十分确定地发现,江临洲慌了。
南山:“有空吗?叙个旧?”
江临洲已经恢复镇定:“好。”
南山:“站着也能叙,但我有点冷,去我车里聊?”
十二月的气温,他只在t恤外套了件单薄的外套。
江临洲:“不冷才怪。”
南山:“泡男人嘛,穿多了不好发挥。”
江临洲:“……”
南山:“别多想,不是说你,是说我刚送上飞机的那位。”
江临洲:“我没多想。”
南山心说,舅舅您可真虚伪。
江临洲跟着他上了他的车,坐在副驾上。
南山呼口气:“舒服多了。”
江临洲没说话。
南山:“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江临洲:“我不紧张,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南山:“舅舅,你挺会啊。”
江临洲没太懂的样子:“会什么?”
南山:“都是自家人,我就不见外了,原来你是双吗?男的女的都可以?”
江临洲:“……”
南山上下看他,说:“那你还真是够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