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隐跑过去看云鸣给他打的锅。
这锅挺大,直径差不多一米,锅底意外平滑,除了少了个柄之外,看起来跟他以前见的现代锅具也没什么区别。
任鹤隐十分惊艳,看向云鸣的眼神里满是佩服,“老大,你好厉害!”
“慢慢敲出来的。”云鸣捏捏眉心,“挺晚了,回去睡吧。”
任鹤隐连连点头,狗腿地拎着锅跟在云鸣身后跑。
没跑两步,云鸣将他手里的锅接过来。
锅有些重,拎在云鸣手里却轻若无物。
今天太晚了,要不然他还想去洗个澡。
现在这个时间点,洗澡不可能,只能回山洞拿兽皮沾水擦拭。
任鹤隐擦好身子,打个哈欠,卷入柔软的兽皮被窝睡着了。
春天昼夜温差大,山洞又阴冷,任鹤隐这么久以来都还没换被子。
不过星空兽兽皮实在太厚了,再盖段时间就该受不住了,他得跟部落里换几块轻薄的兽皮做夏秋季被子。
任鹤隐彻底沉睡前,脑海里还杂七杂八地想,不光要给自己换,云鸣那边也要送床新被子过去,对方最近帮了他不少忙,总得找机会报答一二。
任鹤隐心里记挂着他的锅,第二天天不亮他就醒了,屁颠屁颠拎着锅去找沉。
沉跟北觉少,早就醒了,没在山洞里,而是在下面做早饭。
任鹤隐兴冲冲拎着锅找到沉,“沉叔,劳烦你帮我安个手柄!”
沉木工做得好,手里有大量上好的木头,结实坚硬耐腐蚀耐油水。
任鹤隐一心想给自家锅弄个好手柄,特地求道:“要一把结实好看的手柄。”
“嘿,还真讲究。”沉拎着锅眯起眼睛打量这个黝黑的物体,嘟囔着:“这是什么啊?怪模怪样的。”
“锅!”
“怎么是这个形状?这个形状的锅能好用啊?”
“能能能,晚上我用用你们就知道了,沉叔,劳烦你今天白天帮我做好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不就是安个手柄,又没几下功夫。”沉摆摆手,“你忙你的去,下午打完猎过来拿就行。”
任鹤隐点点头去了。
时间还早,他先去喂羊跟鸟,顺便挤羊奶。
羊奶挤回来了,任鹤隐煮上奶茶,蜂蜜不太够用了,云鸣喝甜的,他跟部落里其他人喝咸的或纯的。
纯奶茶也挺好喝,任鹤隐挺喜欢这种略带一点苦味的味道。
喝着奶茶,任鹤隐突然想起他装在罐子里发酵的酸奶,忙过去山脚下捧过来查验。
一群小孩见他要做新食物,一个两个忙凑过来,“隐哥哥,你的酸奶做好了吗?”
“都好几天了,应该差不多了。”任鹤隐一边揭盖子,一边支使,“谁去给我拿把没油的干净木勺来?”
“我去。”
“我也去。”
小孩们呼啦啦跑过去,又呼啦啦跑回来,像一片云。
木勺拿过来了,任鹤隐揭开盖子,一股酸味扑鼻而来。
“酸味还挺重。”任鹤隐自语,用勺子轻轻舀了一勺,羊奶已经呈半凝固状,很是粘稠。
这次发酵应该发酵得挺成功,除了酸味之外,闻着并没有其他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