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金属制品不是很熟,也知道有淬火环节。
长角被砸成两段,后面的事情就比较快了。
先是把手臂长那一段长角对折,砸短一些,再慢慢砸延展开来。
而后将长角砸成一边厚一边薄的模样。
砸到最后,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累得要死。
大家也不说话,就一个接替一个,在火光中无声砸着长角。
天边露出鱼肚白时,砸了一晚的长角终于砸成了柴刀形状,边缘还留出了一节棍状的部分,那要砸出柴刀的把手。
大家都热得满头大汗,烧柴火时冒出不少灰,飘在脸上头上,跟汗水混合在一起,一抹就是一道道黑色。
大家都很疲惫,亚兽人们早就顶不住去休息了,任鹤隐跟五六十个兽人在这里。
“来来来,最后一次,尽量把这把柴刀烧化一些。”
这次他们要做柴刀柄,柴刀末尾这一一端留出来的部分被砸成薄薄的一片,又将它砸成一个中空的环。
这个技术难度比较高,有些不好实施,任鹤隐让他们用石棍裹着打,最后石棍被敲碎了好多次,只剩下短短的一截。
等这次的柴刀打好,他们得去另外找石棍用。
“隐,成了吧?”
一群兽人挑着这把柴刀出来给任鹤隐看。
这把柴刀跟任鹤隐记忆中已经很像了,刀背厚实,刀刃呈现出坡形,等到最外面已经是薄薄一层,看起来很锋利。
刀末端有个环装,想必按上柄就能用。
任鹤隐疲惫地抹了把脸,眼睛扫过他们,他点头,“成了!”
兽人们一下欢呼起来。
柴刀还有点明明灭灭的火光,寒夹着它,郑重放到水里淬火。
随着“滋啦”一声,木桶里冒出大量水蒸气,接着重归于平静。
一晚上时间,他们捶坏了两个大石锤,其中一个石锤完全碎了,根本无法再使用,另一个则是柄断了,得修一修再用。
除了石锤,他们还报废了一根石棍,另一根顶上也裂开了。
还有三个木桶,都是在淬火的过程中弄坏。
尽管这样,大家还是极为兴奋。
大家提着装有柴刀的木桶回部落,部落里已经做好了早饭。众人一边吃一边讨论柴刀的用法。
沉提议道:“我先找根坚硬的木头,把手柄给安上。”
柴刀的柄比较简单,只要找长度粗细合适的木头,其中一段削成略尖的形状,放入柴刀柄部,再打上几个楔子,将刀柄固定就行。
沉手艺好,他给石斧安的柄用上几年也不会坏。
任鹤隐打个哈欠,“下午再说吧,现在柴刀还没磨过,还很钝。”
“没事,我们给你磨,河边有块磨石特别好用。”
“对对对,隐,你要是累就去睡,我们不累。”
任鹤隐无奈道:“不累什么呀?熬了一天一夜,又干了那么久活,兴奋劲一过你们就累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然对身体不好。”
听他这么说,兽人们的伴侣或阿爹纷纷过来赶人。
“就是,听隐的。”
“你们那柴刀又不会长脚跑掉。”
“不就是磨刀吗?我们去磨就行。”
不光兽人,亚兽人看到这大柴刀,心里也很眼馋。
大家平时风里来雨里去干活,谁不知道这柴刀是好东西啊,要是能每人一把,他们握着柴刀都能去打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