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隐握住这筒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捏着竹筒,在云鸣山洞前站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回到自己的山洞。
用火炭慢慢引燃浸过兽油的木棍,任鹤隐坐在床上,拨开竹筒塞子,看里面的药。
里面装了大半管油膏状的药糊糊,闻着有很的浓草木清香气。
任鹤隐看了一会,重新塞上塞子,脱了兽皮背心跟兽皮裙,从墙角拿木盆出来,倒了点水慢慢擦身。
他扭头去看自己的背,背上几处红肿连成一片,大半个背上都一片通红。
被蜜蜂蛰到的地方肿痛,触碰到后感觉尤其明显。
任鹤隐“嘶”一声倒吸一口凉气,轻轻擦了一下就不敢再碰。
擦完澡,任鹤隐双臂撑着膝盖坐在石床边,等身上水汽渐渐干了,才摸出药管慢吞吞给自己上药。
药一抹到伤口上,先是一阵刺痛的感觉涌上来,接着很快转为清凉,痛意被抚平,只要不去触碰,便完全感觉不到伤口的异样。
任鹤隐洗干净手,重新塞上塞子,将竹筒小心塞到石床最里面的小平台。
第二天,图想起来,问任鹤隐,“你昨天是不是被蜜蜂蛰到了?没事吧?”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任鹤隐整理背筐,一边等其他人,一边问:“今天要去哪里打猎,还是去回昨天那里?”
“不,轮着来,今天顺着河往下面走,那边山里有挺大一群哑兽,今天主要打哑兽。”
哑兽体型有些像猛犸象,性情比较凶,主要吃草,偶尔也会猎食其他小动物。
哑兽性情凶猛,又喜爱抱团,经常一出现就是几十上百只,部落里的兽人们很少去招惹它们。
任鹤隐若有所思,“哑兽一般都有奶吧?”
哑兽喂养下一代的周期很长,一般小哑兽会喝母哑兽的奶到三岁。
“是有,不过它的奶不好喝,有些腥。”
部落在这里建立了那么长时间,对附近的猎物很了解。
见任鹤隐想打哑兽的主意,图提醒,“哑兽很凶,一般挤不到它的奶。”
任鹤隐沉吟,“要是我想驯养一种动物长期给我们供奶,能驯养什么?野牛?野羊?”
“野牛跟野羊也凶,不过比哑兽好一点。”图说道:“你要是真想养,下次我们给你打几只羊回来吧。”
任鹤隐真有些心动,“就这么说定了啊,最好活捉,捉一头公羊,再捉十只八只母羊。”
图懒洋洋答应,“等有空就帮你捉。”
“你们在说什么?”
举跟勇几个过来,见任鹤隐跟图聊着天,忙插嘴问。
任鹤隐笑着看向他们,“我想养一群羊。”
举完全不理解,“养羊干什么?想吃的时候打几只回来就行了。”
勇在一旁补充道:“羊非常能吃,每天从早吃到完,一群羊就能将一座山的草全部吃完。”
任鹤隐没多解释,只是笑笑,“想要点羊奶,养一群羊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