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肉有些腥,有些柴,任鹤隐饿得狠了,也不觉得多难吃,三两下吃去小半斤,而后轻轻打了个饱嗝,继续眯着眼睛烤火。
天色还早,他没那么快去打猎。
现在天气比较冷,树林里还有露水,要是进去林子,弄得一身湿漉漉,很容易生病。
他从溪里面取出用大石头压着的兽皮。
这是他昨天打回来的类似于大兔子的野兽的兽皮,他需要处理好这块长约一米二,宽约六十多厘米的兽皮,日后无论做兽皮裙,还是凑几种兽皮一起缝起来,做一条兽皮被褥,都很有用。
任鹤隐取出兽皮,十个手指一紧,指尖弹出十个锋利的爪子。
他不自觉地动了动头顶多长出来的那两只兽耳的耳朵尖,再晃了晃尾巴。
他现在已经不是纯粹的人类。
任鹤隐前天就发现了,他现在跑得极快,耐力也好,这只大兔子就是他追了一个多小时,硬生生将这只兔子追得跑不动了,这才逮下来。
而后他用如刀一般锋利的爪子放了血,剥了皮吃肉。
其实在这种食物匮乏的状态下,喝了这大兔子的血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他害怕寄生虫,又没有相应的容器可烹调血液,只好忍痛放弃了。
任鹤隐用爪子再将这块灰色的大兔子皮刮了一遍,尽量将上面附带的碎肉跟其他筋膜刮下来。
他在营地边上的溪流旁边挖了一个坑,将大兔子皮放进去,又将前天跟前天烧的灰捧过来,一遍一遍用灰揉搓兔子皮。
他现在力气极大,估计能搬动两百多斤的东西,鞣制兽皮不再话下。
其实鞣制兽皮应该用碱与明矾等物。
他现在没有条件,只能用草木灰勉强代替。
兽皮揉了三遍,任鹤隐将它打开来反复查看,发现上面已经没有碎肉跟筋膜了,放到鼻子前嗅一嗅,也没什么腥味。
他这才洗干净兽皮,又抓上新的草木灰,再将兽皮腌上,放在泥坑里,用大石头压上。
他重新洗了手跟脚,将脚用兽皮包上。穿上简略的兽皮鞋。这个鞋只有一个鞋底,先以藤条编织成鞋底,上面再绑上整块的兽皮,而后再用藤条将这个鞋底牢牢绑在脚掌上,连脚腕都缠了几圈。
这两块兽皮还是他昨天从大兔子上割下来的,坑爹的时空管理局除了给他一条兽皮裙遮羞之外再没给任何实物,连内裤都没有,一不小心,鸟儿就要出来放风。
昨天追兔子的时候他只穿着一双简略的藤鞋,只是用藤编了鞋底,而后又丑陋地绑在脚上,免得被刺刺伤,不然一旦感染发炎,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他很快就会再次失去这条来之不易的小命。
尽管如此,他脚底还是有大水泡,一踩地疼得不行。
任鹤隐熄灭了火,上面盖着灰保存着火炭。
他在这里分了几个灰堆,尽量确保万无一失,要不然再来一次钻木取火实在太困难了。
他前天就花了大半上午的时间,弄得手心起泡,才弄出火来。
弄完之后,他有找出昨天掏的木筒来,小心装了灰跟炭进去,用木楔和杂草用力塞好。
万一等会出了什么意外,比如他被野兽追得迷了路,他也好在新的地方生存下来。
他往远处眺望了一下,前天他面向太阳往西边走,昨天往北边走,今天该往东边走。
他暂时选定的这个营地在南边,营地背后是一座山,山路总比平地难走,任鹤隐决定留到最后再探索这边。
他漫无目的地走,一路观察草木。
这里的植物各式各样,他一样都不认得。
任鹤隐的营地在山谷里,四面八方都是山,面前却有挺大一块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