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静心中一跳,此时她已经看清这个将她掳到假山里的人是谁,正是不久前才刚刚离开的元熙!
她故意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拼命用普通力气挣扎着,却换来他越来越紧的束缚。最终他将她压在假山内部的岩壁上,两手分别箍着她两只手腕按在脸庞两侧,双腿则夹住她的大腿,脸上带着与平日里阳光笑容截然相反的邪恶笑意,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她又惊又怕,脸色早已涨红,这个姿势过于暧昧,也让她感受到少年身体起的某种惊人变化。
“你不介意可以叫得再大声点啊,最好把所有人都喊进来,看看我们的活春宫。”元熙紧紧盯着她,脸靠得她极近,目光一边她的眼睛、鼻子,嘴唇处贪婪流连,一边笑得极为邪肆地说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明静有些羞恼地说道,然而她的脸颊、耳朵、甚至脖颈处都是通红一片,如傍晚天边的云霞般艳丽,是以这副模样对别人来说实在没什么震慑力。
甚至,会让人愈发想要狠狠地欺负她!
“你这个小骗子!嗯?”元熙一边说着,一边恶意地轻撞了她一下,结果就听她轻哼一声,这声音像叹息,又像轻吟,勾得元熙心跳如雷,愈发口干舌燥。
“不但是个骗子,还是个小妖精。”他哑着声音说道,灼热的气息从鼻腔中喷出,“你平时就是这么勾引别人的?”
“我、我没有,你胡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刚才真的没有去见秦医生!”她慌乱地摇头道,“你快放开我吧……”
“你这个小骗子,还不承认!”元熙的声音仿佛是从牙齿中蹦出来的,他将脸靠得更近了,近得几乎贴到她脸上的皮肤,然后他唇落下来,然而在她拼命的侧头抗拒下,只擦到耳尖与发梢,就是落不到她的脸上。
终于,她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抽噎道:“不要不要,不要这么对我!求求你了!”她抽泣的声音又细又软,像一条小虫子般钻进元熙的心里,直钻得他浑身又麻又酥的。
“你这个小骗子!”元熙再次重复一句,接着似无奈又似心疼地叹谓一声,停止刚才一直撩拨她的举动,将她的头按到自己怀里,柔声道:“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对你,是不是吓到你了?”
明静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安静下来,眼泪也止住了,不过脸上还是艳红一片,她在他怀中点了点头,带着鼻音委屈地“嗯”了一声。
元熙就这么搂着她,两人在这隐蔽的假山深处紧紧依偎着,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恐怕会以为是小情侣在这里打情骂俏。
过了半晌,感觉到她又开始有些挣扎起来,他幽幽说道:“你骗不了我,我早就从你身上闻到老秦办公室里消毒水的味道了。”
明静在心中吐槽:“你是狗鼻子吗?”
身体却是随着他的话微微一僵,接着便开始轻轻颤抖起来,她咬着唇,似乎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只好低下头默不作声。
元熙又是一叹,“被发现真相,就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吗?”
“不是的……”她声音细细地说道,“我、我……”
“好了,你别说了。”元熙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看着她迷蒙中带着紧张与羞窘的眼眸,用了然的口吻道:“是阿泽让你骗我们的是不是?”
明静眼睛微微睁大,虽然没有说话,但却直接透露出“你怎么知道”的神情。
元熙无奈一笑,点了下她的鼻子,“你这个小笨蛋,阿泽要知道被我诈两句你就这么把他卖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
他随即又十分自然地将她的头按到自己怀中,一手搂着她的背,轻声说道:“不用怀疑我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因为我太了解阿泽的为人了。如果他真的是在网球场附近见到你,绝对会第一时间给我们打电话的。
“既然没有打电话,就证明他看到了一些不希望我们会看到的事情,比如,你去找老秦了。”
明静微微点头,声音从他的胸膛处透出,带着一点闷闷的娇糯:“阿泽他、他说千万不能告诉你们,因、因为……”她的话语中带上了一点羞怯,似乎不好意思再说出后面的内容。
“因为怕我们会愤怒得把你吃掉?”元熙接过她的话语。
明静沉默下来,但从她身体的一些细微表现,却能让人知道元熙说的都是对的。
“傻瓜!”元熙上身微微退开,与她对视道,“静静,你要记住,我永远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只不过……你听阿泽的话是对的,因为你得小心彦和昊子,他们要是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
明静看着他一脸真诚和担忧,不由得点点头。
元熙便笑了起来,笑容已然恢复之前的阳光灿烂,他用一种调皮的语气说道:“那么,你这个小骗子,该告诉我真相了吧?”
“嗯……”明静脸上一红,微微低头咬住唇。
“不要在男人面前做这个动作,”元熙捏着她的下巴,“你的唇很漂亮,如果你总是咬住它,会将男人的视线都吸引到那里,”他边说边靠近她的耳朵,像呢喃似地轻声道,“会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吻上去!”
明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露骨的情话,不由得又羞又窘,双手握拳挡在自己胸前,脸红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被他逗弄得毫无反抗之力的害羞模样,元熙心中升起了一种极为隐秘的兴奋感,甚至兴起了一点与她发展出再进一步关系的冲动。
不过他硬生生将这种冲动压制下来,一来是时机地点都不对;二来这样做极大可能会造成反效果,让她从此对他反感;三来,他并不是个喜欢强迫女生的人,或者说,他并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虽说早晨当他看到她门上那张字条时确实十分生气,甚至有一种直接将她毁灭的冲动,但恢复理智后,他却舍不得她受到伤害。
如果不是这样,之前他就会在那种场合直接拆穿她,而不是等到此时才单独质问他。
当然,他也不否认这其中确实存在着一点小小的私心,那就是借着这件事,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与她独处的时光,并且,就算对她做出略微逾越的事情,也会因为她的愧疚不安而使得后果控制在良性范围内。
比如现在,他与她贴得这么近,她不就一直没有反抗吗?
可惜的是他还是没能成功亲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