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雪看向了空调,又担心现在冬天开制冷空调阙以凝会感冒。
顾山雪试探的叫了声阙以凝的名字,阙以凝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顾山雪一看有戏,把被子又帮她盖上了,哄着她说:“不盖被子会感冒,帮你盖上好吗?”
阙以凝用鼻腔挤出回应的声音,顾山雪放心下来,起身准备离开。
一回头,被子又被阙以凝卷起来。
顾山雪叹气,走出了卧室,去了浴室打了一盆温水端过来。
毛巾拧干水,水珠滴落回去发出轻微的声响。
顾山雪坐在床边,沉默的帮着阙以凝擦着手指。
指缝都被擦的干干净净,顾山雪拧了毛巾,去帮阙以凝擦脸颊。
温热的毛巾拂过滚烫的脸颊,拭去粘腻带来清爽,睡梦中的阙以凝若有所觉,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她眼里一片薄雾蒙蒙,挂在卧室上方的灯被晕染成光圈,在她的眼里拉长又变短,如梦似幻的不真切。
阙以凝偏了偏头,看见了心心念念的人的侧颜。
是梦吧,她意识不清的想。
厚重的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有些心烦意乱,她准备掀开,却被顾山雪按住了。
“掀开会感冒的。”
顾山雪瞧见阙以凝睁眼,还以为她醒了,但看着阙以凝呆呆看着她的样子,便知道阙以凝其实还醉着。她不厌其烦的和醉酒的阙以凝说话,不让她踢开被子。
被子还是下滑了些,露出了白皙的锁骨和圆润的肩,似夜中皎月,透着靡丽的温软。
“感冒就感冒,反正你也不会关心我。”
阙以凝吸了吸鼻子,只当是梦里,便无所顾忌的抱怨。
阙以凝向来是个外人面前要强的性子,只会在亲近人面前露出些许嗔怪之色,喝醉了意识昏沉,对着喜欢的人就更加少女了。
顾山雪替她掩好了被角,有些好笑的摇头:“怎么会这样想。”
“怎么不会?你都不回我消息了,你都躲着我了,你肯定是知道我对你有想法,就不想再理我了!”
阙以凝难过极了,顾山雪的举动对她来说无疑就是婉拒。
“不会不理你的。”
顾山雪看着阙以凝带着委屈的表情,轻叹着说。
“真的?”
阙以凝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
阙以凝从不是个格外直白的人,哪怕去勾顾山雪,她也只喜欢半遮半掩,觉得这样才能把诱惑最大化,直接的给人看了便没有遐想了,但她现在哪能想到那些东西,满眼都放着顾山雪,贴在了她身上。
她的手臂环住了顾山雪的脖颈,雪里一点朱红摇晃,像是不断散落的花瓣,顾山雪慌忙的偏头,对阙以凝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我真的喜欢你。”
阙以凝的声音里带着醉意,比往日声音里藏着些甜软的味道。
她似娇艳的玫瑰,散发着馥郁的香气。
顾山雪沉默下来,安静地看着阙以凝。
她眼里藏着太多东西,让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