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秦沉去洗澡,许涧一不小心吃撑了,所以像个老大|爷一样满屋子瞎溜达消食。
秦沉给他买了猫爬架和猫跑轮之类的玩具,但许涧不乐意去爬去跑,总觉得自己一旦爬了猫爬架,就跟真的猫没什么区别了。
许涧和他最后的倔强让他不许去碰那一堆猫玩具。
许涧走着走着就走到主卧了,听着主卧卫生间传来的哗哗水声和透出的光亮,撑懵了的许涧想也不想直接用脑袋顶开虚掩的玻璃门。
秦沉常年一个人住,把大门反锁后就放心了,洗澡时也只是把门顺手掩上,不会关严更不会从里面锁住,所以许涧轻而易举地就顶开门从外面进来了。
进门后的许涧也反应过来愣在原地——我来卫生间做什么?
听着耳边传来的水声,许涧迟钝的想起刚才秦沉拿着衣服来洗澡了……
想到防水帘的另一边是光溜溜的秦沉,回过神来的许涧颇有些不自在的抬爪,用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尖。
还没等许涧转身离开,防水帘另一边的水声突然一停,下一秒帘子被一只修长又沾满水珠湿漉漉的手撩|开。
许涧条件反射的抬头,然后和刚洗完澡一|丝|不|挂的秦沉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空气都安静了两秒,最后是秦沉先反应过来,低头看着突然在卫生间、一脸呆滞的许涧,笑着开口:
“我就洗个澡,你不用跟着来的。”
秦沉觉得他家牛奶愈发黏人了,连他洗澡都要寸步不离的守着。
许涧被秦沉这一声彻底唤回了神,眼神快速的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嗷呜’一嗓子原地一蹦,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秦沉拿着浴巾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炸毛的许涧,低头嘀咕:
“这是被踩到尾巴了?怎么这么大反应。”
秦沉慢条斯理地擦干水珠穿衣服,而外面的许涧则像是被火燎了尾巴一般,急冲冲地跑到自己的猫窝,把脸埋在爪子里,在心里不断念叨——
完了完了,这下是彻底没脸见人了,秦沉洗澡他竟然就这样大喇喇的闯进去了!
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许涧一边羡慕秦沉的身材一边担忧:
猫会不会长针眼啊?
虽然时间很短,但他的确是把秦沉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看遍了……
穿好衣服的秦沉出来一看,这次许涧连个猫屁|股都没有留给他,用小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就剩一截尾巴尖露在毯子外面。
走到猫窝面前蹲下,秦沉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一下被遗忘的尾巴尖,忍笑问:
“牛奶你这是害羞了吗?”
被戳了尾巴的许涧浑身一抖,立马把尾巴也缩进毯子里藏好。
因为做人时没有尾巴,所以现在许涧经常忘记自己还有尾巴这个东西。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许涧从小到大连公共澡堂都没有去过,而他们公司对他们这些不火的艺人虽然不是很好,但两人一间的宿舍也自带独卫。
所以许涧刚才和秦沉那一个照面,还是他长着大有意识以来,第一次见别人的赤身裸|体……
许涧暂时还没从刚才极具冲击力的景象中抽离出来,他现在不是很想见到另一个当事人,于是选择装鸵鸟,心里默念——
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而秦沉见把尾巴收回去之后就没反应了,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别害羞,我之前不是也看过你的,今天就当你看回来了,我们抵平。”
听了秦沉的话,许涧觉得满是槽点,灵魂在呐喊:
这种事能抵消吗?!
还有你为什么要提醒我早就被你看光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