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热的有点过头。
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把领口扯松一些,让胸口的热气出去一点,这才有点缓过来。
“我帮你。”
这个房间是客房中的大套房,随着温暖走入套房中,坐到梳妆台前,白临夕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台上的耳坠。
碎花似的耳坠,很漂亮。
修长的指尖拈起其中一只耳坠,白临夕看着近在咫尺的莹白小巧的耳朵,喉咙莫名有些哑。
温暖用的是玫瑰香的洗发露,跟温家其她用的洗发露差不多,就连温老太都在用这个香味的。他闻到过很多次,唯独只有在温暖身上闻到的玫瑰香,让白临夕嗅到后,一瞬间心情就平静下来。
仿佛前方有再大的风浪,只要有她的地方,便是他避风的港湾。
温暖看着镜子中的青年,小心翼翼的捏着她的耳垂,就像是捏着什么珍贵宝石般,神情专注,眉眼都是认真,曾经孤僻又执拗的小孩儿,长成了如今俊美无俦的模样,牢牢吸引了无数花季少女的视线,让人无法错开目光。
“临夕。”
温暖的声音忽然想起,声音很轻,也很温柔。
白临夕手上动作没停:“嗯?”
“你以后想做什么?”
白临夕一顿,看向镜子,和她目光对视,似乎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以后想要长久的留在庄园里,偶尔在庄园里待腻了,便出去周游世界,顺带处理一下路过城市的生意。”她说着,垂下眼帘,像是只随口提了一句日后的规划,并没有什么意思。
良久,白临夕突然轻笑了一声,继续给温暖戴耳坠。
“我也是。”
温暖一怔,再次看向他。
白临夕却是帮她将耳坠戴完,才继续说道:
“我爷爷年纪大了,过不了两年就得退下来。他那个年纪的老战友,这些年十不存一,京市对他来说,只有勾心斗角的回忆。”
将温暖垂在脸颊边的鬓发捋到耳后:“年初的时候他来庄园住了几天,回去前告诉感慨说是舍不得离开了。这次再来庄园,看到那么多伤残的退伍老兵在这里工作,还能一起聊聊往事,脸上的笑容都开始变多了。他说,”
白临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他说,退休后想要在庄园里住下,不知道温家介不介意。”
这话明摆着便是白老爷子的暗示了。
同样,白临夕会将这话说给温暖听,说的时候还带着笑意,也证明了白临夕的心思。
话题到此结束,二人并未再深入交流,却都明白了双方的意思。
……
婚礼上,在外人面前向来沉稳的顾风看着温秋雨,笑的像个傻子。
二十多年的爱情马拉松赛跑,顾风终于追上了心上人,并将她搂入怀中。
看着傻笑了好几天的男人,温秋雨眼眶有些红。
她想,或许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像顾风一样,愿意这么长久的无望的等待着她,包容她的所有迟疑、犹豫和尖锐,带着她一起面临这世间一切,包括让她觉得痛苦不堪的往事,然后再耐心的牵引着自己,一点一点走出曾经的深渊。
顾风用温暖宽厚的怀抱,拥抱住了眼前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一点一点收紧,并轻轻在她耳边说:“答应我,这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哭。以后,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你若流泪,我希望是因为幸福的落泪。”
温秋雨哭的像个孩子,良久,才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瞪他一眼:“好啊你,订婚前就会把所有东西都交给我了,你说,你是不是还藏了小金库?!!”
“我……”顾风脸色僵硬,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