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晚在睡觉前还在想这件事,她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晚上睡觉都睡得不安稳。
她迷迷糊糊梦见自己在学校被夏婷婷打了一巴掌,周围的同学都开始三言两语地嘲笑她,一会儿又梦见那个叫小樱的女孩子被她妈妈揍得下不来床,哭着打电话给她让她帮忙请假。
因为一整夜都睡的不好,何西晚第二天早上睡过头起晚了。
何父很早就出去了,她慌忙赶到学校,早读已经结束,何西晚踩着第一节课铃声响起的点才进去。
她赶紧跑向座位。
一只脚从过道伸出来,正着急回座位的何西晚被这突如其来地阻挡绊得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扎在桌角。
还好她扶住东西站稳了。
何西晚和旁边被她扶住的同学道歉,转过头地面什么都没有,那只脚已经收回去了,刚刚走的太快,她甚至没能看清对方穿什么样子的鞋。
倒是依稀能凭借位置,知道是过道边的两个人中的一个。
等何西晚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夏婷婷还在因为她刚才差点摔倒的样子笑,老师拍了拍下桌子。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历史,历史老师是个严肃认真的中年女人,教室安静下来以后就开始教训他们。
“最近你们班是越来越浮躁了,上课迟到的,上了课还说小话,嬉皮笑脸的。。。。。。我不管你在别的老师上课的时候怎么样,以后我的课上,不允许出现迟到、交头接耳、睡觉的情况,要是再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都给我去外面听课!”
历史老师用警告的眼神掠了一遍全班,每个人都立刻低头缩胸做鹌鹑状。
何西晚脸涨得通红,历史老师是在点她,这让一直想好好学习的她感到无比羞愧。
她又重新看了看那个出现脚的位置,不是那个叫关月盈的女生,就是与她隔着一个过道的杜空。
可是不管是谁,何西晚明明和这两个人都不熟。
她根本想不到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这和之前一样没有由来的恶意,把何西晚刺得心惊胆战。
何西晚寄希望于对方不是故意的。
她将注意力转移到老师和黑板上,历史课是她今年才开始上的,虽然大多数内容都能理解,但要背的内容很多,还要往书上记很多知识点,所以何西晚只能一边听课一边奋笔疾书。
历史老师在台上讲着课,发现底下的何西晚做笔记做的很认真,心里的怒气也消下去些,但其他的同学的同学就没有这么听话了,有些已经被她警告过一次了,结果还是故态复萌,在那儿窃窃私语,不知道每天怎么有那么多话要说。。。。。。
“李波峻、夏婷婷。。。。。。”她点了几个人的名字,都是刚才不好好听讲的,“不想听就出去站着。”
被点到名的同学赶紧做出老实的样子,“想听想听。。。。。。”
但这个时候已经没用了,历史老师厉声道:“想听也得给我站起来听!”
夏婷婷不服气地站起来,趁着老师没注意瞪了何西晚一眼,都怪何西晚今天迟到害的历史老师生气,结果现在又装好人做笔记,搞得历史老师对她们发火。
不愧是恶心人的狐狸精,就是能装,下次学姐就应该下手再狠点,把她的脸扇肿了看她还能不能勾引别人男朋友。
一直罚站到下课,夏婷婷才终于把屁股放回凳子上,揉了揉站的有些僵的腿,她刚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就有同学过来替她带话,说有好几个初二的女生在教室门口找她。
景阳四中的校服是一个年级一个颜色,初一到初三分别是浅蓝、深蓝和浅绿。
刚刚在门口让她传话的几个女生穿的就是初二的深蓝色校服。
夏婷婷眼睛一亮,腰也不算腿也不疼了,赶紧站起来就出了教室。
她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按捺着兴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还在低头看笔记的何西晚。
班主任从门口走了进来。
正当底下的同学互相询问这节也不是班主任的数学课啊,她拍了拍讲台,“大家先安静一下,今天咱们迎来了一位新同学。”
她将林照樱喊进来,“新同学来和同学们打个招呼。”
一个身材匀称偏瘦、长相漂亮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她没有穿校服,而是白色的衬衫裙,清爽的少女气息扑面而来,她站在讲台旁边,和其他穿着校服的青春期少年们相比,有一种很阳光干净的气质。
“大家好,我是林照樱,是从二中转来的,希望能在接下来时间里可以和大家‘愉快’相处。”
林照樱很快看到了坐在倒数第三排的何西晚,对她笑了一下,她和晚晚只需要负责愉快就够了。
底下的同学嘈杂起来,他们互相讨论着新同学。
“原来是从二中转来的,怪不得看起来跟小白兔似的。”
“二中的为什么转到咱们这个破学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