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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余莜莜没有关系，我也没有想和她好，从来都没有，以前是她纠缠我的。”乔阔说的时候语速很快，又生怕自己解释不清楚，偶尔小心地看看落知花。
应该是心照不宣，落知花知道乔阔最后那句不是推卸责任，而是解释大学那四年，仅仅是余莜莜追着他跑，他并没有理人家，别说是女朋友那个名分了。
他……实在幼稚。
落知花知道这些，却没想过有一天乔阔亲自承认他的幼稚。
到底心底波澜不惊，没太大感觉，落知花脸上也是淡淡。
只是想起余莜莜当着她的面，一口一声叫乔阔叫得十分亲密，觉得那女人自导自演的计量既幼稚又可笑，偏偏乔阔陪着余莜莜演，而她也不忍心揭穿。
乔阔咬着牙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两年前余莜莜回来后，我和她是有交易的，我只是多照顾她一些，并没有什么，她掉的那孩子不是我的。”
这干涩的，令人发慌的解释来迟了两年，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了。
做乔太太的时候落知花尚且不在乎，何况现在？
乔阔解释得急切，又认真，像一个怕被误会偷吃糖果的孩子。
他看不透落知花的脸色，心里没底，有些着急了：“我没有和别的女人苟且过。”
他说了这么些，其实只是想告诉落知花，他没有别人。那一句简简单单的没有出轨，硬生生绕了一大个圈子乔阔都没有说出来。
他甚至还窘迫地紧张着。
好一小会儿，落知花才惊觉乔阔一番言论，所求不过一个安慰，于是她点点头。
乔阔急得顾不上如今两个人尴尬的关系，拉上她的手，“你信我！”
落知花的手触感柔软，许久才碰一次，每次让乔阔有新的一番惊心动魄。
她却不是。
不同于乔阔的内心触动，落知花挣开他抓得过分用力的手，后退一步，道：“乔阔，没有必要了。”
乔阔本来还尴尬犹豫，怕落知花嘲讽他幼稚的手段，却看见她这般疏离的模样。
别人都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乔阔觉得落知花退的那一步，是他的深渊。
她的声线一贯清冷，以前听惯也不觉得什么，甚至迷恋她的声音，如今却是听得乔阔耳膜发疼的，身上渗入寒冷。
乔阔垂下眸子，不知道怎么办。在他腿侧的拳头紧紧握着，仿佛用了许多力气去克制着。
下一秒，落知花无奈，她几乎没有犹豫就朝乔阔伸出手，温声道：“我信你。”
“人的一生，总有许多次妥协。”乔阔纹丝不动，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他的视线落在了她握着他的手上，说的话颇具深意。
落知花默默在后面续上：我的妥协，全被你拿去了。
乔阔：“可是你知不知道，妥协不只是放弃了什么，更重要的是坚持了什么。”
他藏了句呼之欲出的话，那是他一直想问的，而现在都还没有勇气。
——你坚持的，是不是爱我？
所以才有许许多多的好。
——或者，不爱我？
所以才这般冷心冷清。
落知花看见了又出来的落复阳，孩子远远地站在转角处，走廊极尽奢华，而孩子的影子单调。
她偏了偏头，徒然放开了乔阔的手，很想结束这个话题了，“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
刚刚乔阔说的话，在落知花这里全随风而去了。
乔阔背对着落复阳，并没有看见孩子的到来，只觉得手上很凉。
他忍住了所有不该存在的冲动，脸上是他惯有的面无表情，眼眸深沉还带着他的小情绪，语气也是沉稳：“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