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开学以后,薛咏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尽量把时间都花在读书上。本来他的工作就昼夜颠倒,整日昏昏沉沉,两个月下来整个人都累得瘦了一圈,憔悴了许多。
偏偏邢烨然这小子猜忌多疑,好像隐约发现了他在鬼鬼祟祟地做什么。搞得他只能更加隐蔽地读书。
这越读书,他越嫉妒邢烨然。
邢烨然每星期回家,作业一会儿就写完了。
薛咏有次围观了一下邢烨然是怎么做题的,他看邢烨然解一道数学题,他在一旁读题,题还没读完,邢烨然就提笔开始解题,等他读完,邢烨然已经解完了。看得他目瞪口呆。
薛咏问:“你这就做出来啦?!”
邢烨然说:“这题不是很简单吗?”
薛咏说:“你谦虚点,你哥从不会像你这样骄傲自满的。”
邢烨然撇撇嘴:“我哥没考过全市第一,我比我哥更聪明!”
薛咏那颗心啊,跟秤砣掉水里似的直往下沉,他高一的数学题都做不来,能通过高中学力考试吗?
也没见邢烨然有多用功地读书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邢烨然只能安慰自己,邢烨然年纪小,十五六岁正是一个人一生中脑子最灵光的年纪。
但他依然看到邢烨然就有点来气,这小子越聪明,就衬托得他越蠢。
转眼到了考试那天。
考试安排在周六周日两天。
邢烨然周六下午才放学。
薛咏安心赶到考场,参加考试,结果早上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书,临时抱佛脚,太焦虑了,通宵没睡,大概就早上眯了一两个小时。
考完,薛咏就知道自己凉了。
他心里大概有数,他现在的学习效率和学习质量实在是一言难尽,只能说他尽力把考卷给填满了。
总之,来都来了,摸个底也好,硬着头皮先把所有科目都考完吧。
下午考完试。
薛咏沮丧地回到家,一进门,邢烨然就飞快地凑到他面前,不满地问:“你去哪了呀?手机也关机!我担心死了。”
薛咏今天心情太差了,懒得哄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这么大一个人还能弄丢不成?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也太多了。你怎么那么黏人啊?”
邢烨然生气了:“你嫌我黏人啊?”
薛咏也来气:“对,我是嫌你黏人。你一个男生,你为什么那么黏人?”
邢烨然炸毛:“你居然嫌弃我黏人?你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告诉我吗?你别以为我没发现,你整天鬼鬼祟祟地在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我还听见有说话的声音。你说话不算话,你明明说了你搞对象也不会瞒着我。你到底是在干嘛?你是怕被我知道了,会被我捣乱吗?还故意藏着不让我知道!”
薛咏被他嚷嚷得头疼:“我真懒得和你吵。我就不懂你为什么整天觉得我要找新对象。我还有事。你怎么那么无理取闹呢?你自己冷静下吧,等你冷静了我再和你说。”
薛咏眼下满心装着考试的事情,快步进了房间,“砰”地关上门,继续临时抱佛脚去了。
他回家前吃了晚饭,所以也不用再吃了,看书做题到凌晨两点才睡觉。
星期天早上七点,薛咏起床,准备赶在邢烨然睡醒前出门。
他在屋里换好衣服,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邢烨然睡在他门口。
薛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