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二人,全然不知道外头有人偷听,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好半晌才安静下来。
谢云窈玩累了,呼吸急促,躺在软榻上,一头乌黑如绸的青丝,盖着芙蓉石的玉枕,一眼看去灼若芙蕖,娇美不可方物。
她生气的又推了一把宿离,骂他,“你怎的这么讨厌!”
男人却顺势将她拉进怀里,脸贴着她的额发,询问她,“窈窈,你到底为何讨厌我?我改还不行么。”
谢云窈低着头,沉默许久,也就说了,“那你能不再杀人么?”
宿离哭笑不得,“战场上兵戎相见,刀剑无眼,而且我仇家这么多,我若不杀人,还不等着人家来杀我么……”
谢云窈赶忙打断他的话,解释,“我是说,再也不胡乱杀人,我不喜欢杀人不眨眼,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恶魔。”
宿离愣住许久,有点想不明白,他到底何时给谢云窈留下的这种恶劣印象,若是没记错,他从来也没在她面前杀人放火过吧?
除非,是那个梦里?
可是,他的梦,谢云窈怎会知道?
宿离贴耳问她,“若是我答应你,再不无故杀人,什么都听你的,今晚,我能否留下陪你。”
谢云窈就知道,他夜里摸进来,准没打什么好主意。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使劲将他推下床,“谁要你陪了,我爹都还身陷牢狱,我哪有那个心思,你快出去!”
宿离身材高大,被她推得虽然纹丝未动,却也只好自行翻身坐起,“好好好,我出去就是,那你收拾好东西,明日一早随我同行。”
谢云窈咬着唇瓣,微微点点头。
宿离弯下腰凑上来,趁着谢云窈不注意,捏着她的肩膀,快速在她唇上啃了一口,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只剩下谢云窈愣愣坐在原地,感觉到唇上留下他的口水,先是愣了愣,随后红着脸,嫌弃的快速抹去。
而后当作若无其事,谢云窈倒头就睡。
次日,以青州刺史、安东大都护、河阳王为首的各方兵马,拿着皇帝密旨,以清君侧之名,讨伐谋逆齐王,举兵向着京城进发。
军队最前方,一个个武将身披盔甲,器宇轩昂,高高坐在马背上,年轻俊朗的宿离,面色冷肃,浑身气势凛然,夹在一行身经百战的老将之间,也丝毫不输威严,反而隐约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锐气,让旁人望而生畏。
虽说,此番众人拥戴宿离为主将,不过宿离让给了三叔,身居副将。
兵马之后,有一辆载着同行女眷的马车尤为显眼。
马车内,谢云窈、谢云秀和容莺三人同乘。
一路上,便听容莺喜笑颜开,喋喋不休的诉说着,她小时候跟容堇一起长大的趣事。
容莺一脸娇羞的模样,嗲声嗲气的说道:“二哥哥从小到大最宠我了,什么都依着我,记得,有一回二哥哥教我骑马,谁知马儿不听话,害我不慎摔了腿,二哥哥都快心疼坏了,亲自把我背回去的呢……”
“……”
耳边嗡嗡做响,像是苍蝇飞来飞去似的。
谢云窈别开脸看向窗外,故作漠不关心,可脑中却不自觉的浮现出以前宿离背着她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爽快。
明显谢云窈都有些不悦,没人应答容莺,她还说得兴致勃勃,说完之后,拉着谢云窈道:“二嫂,二哥哥对我这么好,我说这些你不会吃醋吧?毕竟,我们只是亲兄妹……”
她特意强调亲兄妹一词,分明就是暗示谢云窈,她知道容二和她不是亲的。
谢云窈紧紧捏着袖口,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我家夫君,对路边的野猫野狗都很好,更何况是有血缘的亲妹妹。”
竟然把她比作路边野猫野狗?容莺顿时有些恼怒。
不容她说话,谢云窈又没好气继续道:“容二妹妹,别怪二嫂多一句嘴,你年纪也不小了,说话也该有个分寸,两三岁时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别拿出来说了,不知道的,莫不是以为你枉顾伦常,肖想亲堂兄呢。”
她语气锋利,全没给容莺留什么颜面,明显是生气了。
她越是生气,不知为何,容莺心63
屋里的二人,全然不知道外头有人偷听,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好半晌才安静下来。
谢云窈玩累了,呼吸急促,躺在软榻上,一头乌黑如绸的青丝,盖着芙蓉石的玉枕,一眼看去灼若芙蕖,娇美不可方物。
她生气的又推了一把宿离,骂他,“你怎的这么讨厌!”
男人却顺势将她拉进怀里,脸贴着她的额发,询问她,“窈窈,你到底为何讨厌我?我改还不行么。”
谢云窈低着头,沉默许久,也就说了,“那你能不再杀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