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出去郊游,回来之后谢云窈一直都是心花怒放的,一想到抱过容二哥哥,身上好似都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气味,谢云窈都没舍得沐浴,直接就睡了,还做了一夜好梦,梦里都是容二哥哥俊美的身影,他还温柔含笑的看着她。
一早起来,谢云窈更是心情大好,收拾妥当之后,便出门前去向母亲请示。
正好慕青双也要去给老夫人请安,便领着谢云窈一起,两母女同去老夫人院里走一趟。
来到老夫人住的泽合堂,进屋便见,谢老夫人正坐在妆台前,而谢云淑则站在背后替她梳头。
老夫人还在夸赞谢云淑,“还是阿淑心灵手巧,梳出来的发式最合我心意,只可惜你即将出嫁,待今后做了高高在上王妃,怕是再也没机会给我这老太婆梳头了。”
谢云淑还道:“祖母这是说的什么话,云淑不管做没做王妃,一辈子都是祖母的孙女,一样可以为祖母梳头,今后云淑也会时常回来看你……”
老夫人眉开眼笑,拍拍她的手背,“还是我们阿淑最孝顺,又有福分,不像是某些人,整日好吃懒做,一无所长,难怪入不得皇室的眼。
“宁王是什么人?如今功劳显赫,又受圣上器重,极有机会继承大统,无才无德之辈,又怎有资格母仪天下?唉,有些人自己没用,教出来的女儿也是如此!”
老夫人在屋里阴阳怪气的,正好被刚刚进屋的慕青双两母女听见,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说给她们听的。
反正老夫人向来也不待见她们母女,一心只认谢衍那死去多年的原配。
本来谢衍的原配死后,老夫人已经为谢衍相看好了合适的继室。
谁知正逢那年,新旧朝更替,战乱之中,谢衍救了慕青双一命,慕青双一眼看上他,为了报恩,说什么也要下嫁给他,即使做继室也情愿。
慕青双嫁过来这么些年,仗着娘家有权有势,从来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只生了那么个女儿,说不想生就不生了,还不许谢衍纳妾,还对原配的儿女颇为苛刻。
反正不管什么地方老夫人都不满意,连带着也不喜欢她生的谢云窈。
这次宫里突然换了婚约,把谢云淑赐婚给宁王,老夫人自然是扬眉吐气的。
不过,不管是谢云淑赐婚,谢云窈册封,对谢家来说,都没有任何损失。
谢云窈将祖母那番话听在耳中,却是心平气和,内心毫无波澜,反正祖母只喜欢大姐,她早就习以为常。
两母女进屋请安,反正老夫人也没给什么好脸色看,没说上几句话,很快便不欢而散。
看着谢云窈母女离去的背影,谢云淑回想起昨日瞧见宁王跟着她进了树林,两人不知道在里面干了什么,便气得脸色难看至极。
她委屈巴巴的蹲在老夫人面前,含着眼泪望着老夫人,“祖母,云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老夫人垂目看着她,笑吟吟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谢云淑撇了撇嘴,说道:“昨日出去郊游三妹妹也在,我亲眼瞧见,三妹妹把宁王殿下叫进树林,我也跟了上去,看见他们……”
老夫人听懂,这话里的意思,谢云窈竟然跟宁王私会,连忙询问,“你看见了什么?”
谢云淑道:“我看见……三妹妹跪在宁王殿下面前求他,说是愿意给我做陪嫁,随我一起嫁入宁王府……”
老夫人脸色煞变,“什么,她竟恬不知耻说出这种话!”
谢云淑流着泪,嘤嘤抽泣说道:“祖母不信可问凝香,她也看见的……既然三妹妹对宁王殿下如此痴心一片,不如就请祖母出面成全她吧,免得今后宁王殿下也怪我,都是我的插足拆散了他们,云淑不介意效仿娥皇女英,与妹妹共事一夫。”
谢云淑越是这么说,老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臭丫头,都册封郡主了还不知满足,还想舔着脸去做妾,还真是跟她那个愿意做继室的娘,一样的货色!
老夫人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拍拍肩膀,目光坚定,说道:“阿淑你放心,祖母绝不会容许她如此不知廉耻,对姐夫纠缠不休,到时候闹出去,还不让天下人耻笑,我谢家的脸往哪搁!”
谢云淑抹去眼泪的同时,唇角却是微微上扬。
慕青双母女从老夫人院里出来,谢云窈便向母亲提起要去相国寺烧香的事情。
慕青双还有些奇怪,“现在就去,这么着急?”
谢云窈回答,“最近女儿时常做噩梦,夜里睡得很不安宁,便想着前去烧香祈福,请求佛祖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