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钱让服务员在里面偷偷放了一个窃听器。”说起这事,周植半点都不心虚,他知道他这消息分量够大,老板只会夸他做得好,并不会责备他这手段有些不入流。
李忘津闻言,眉毛舒展开来,对于这消息的可信度多了几分的相信。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么分给方君容的那些财产他就没那么心痛了。
只要将他们夫妻两关于艾容的股份都拿在手中,那么他就立于不败之地。到时候就算方君容求着他复婚,他也不会答应的。
他忍不住拍了拍周植的肩膀,脸上满是高兴,“做得好!”
原本他还想要在拖延一下离婚时间,然而在收到这消息后,心态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反而想要尽快离婚,好将这笔资产占为己有。
他整个脑子都被这件事所占满,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方君容,语气不自觉流出几分的意气风发,“既然你想离婚,那我成全你,我们明天早上就去领离婚证。”
电话那头的方君容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还是改天吧,剪冰约我明天吃饭,说有事情和我说。我觉得,我们后天再离婚也不迟,我不着急。”
李忘津心咯噔一下,严重怀疑何剪冰就是想和方君容说这事,他们两个的关系一直很不错。不行,若是拖到后天,只怕方君容不会那么轻易放手公司的股份。他怎么可能愿意将这么一块肥肉给分出去。
“不行,还是明天早上吧。”他脱口而出。
“怎么你忽然这么心急?难不成是着急着给你的情人转正吗?”
李忘津这时候哪里想得到温思弦,他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只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
他好说歹说,废了许多唇舌后,才成功说服方君容明天准时去离婚。这个时候,两人的立场似乎颠倒了过来。
挂掉电话,李忘津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尽管有些心累,但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他多么希望一闭眼就是明天。
……
第二天,方君容没有要遮掩自己的意思,连个墨镜都没带,大大方方地和李忘津去民政局。
两人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在达成共识的情况下,自然速度飞快。
李忘津看到方君容签下自己的名字以后,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地了。他接过了那离婚证,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两人结婚时的场景,一晃眼二十年就过去了。
那时候他对方君容的喜欢是真的,只是那份喜欢在利益面前渐渐磨灭了。更何况,有方君容在,大家只会觉得是他好运娶了他,看不到他真正的能力。
一想到从此以后,艾容集团彻底成为他的一言堂了,他就想笑。然而在方君容面前,他又习惯性地塑造好男人形象,又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欢喜和急切,这份心境上的矛盾导致他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
他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表情后,才抬头对方君容说道:“我直接送你去见何剪冰?”
他甚至跃跃欲试了起来,想让何剪冰知道这个消息。他对何剪冰没啥好印象,这女人这段时间每次见到他,也从来不会主动打招呼,就仿佛他只是方君容的挂件一样。
方君容似笑非笑看着他,“也可以。”
李忘津心情愉快地同方君容一起走。
方君容和何剪冰约在一家米其林餐厅,她快到了的时候和何剪冰说一声,何剪冰出来找她。她视线落在李忘津身上,笑容十分官方,“你们离婚了?”
李忘津点点头,看了方君容一眼,叹气道:“君容还是没法原谅我。”
何剪冰扭头问方君容,“还是按照原来的协议吗?”
方君容嗯了一声。
何剪冰直接乐了,对方君容说道:“那你可就赚了。北湖那附近明年开发了,你那块地皮现在要值钱了。”
这事再过几天就会公布,所以提前说也无妨。更何况,何剪冰就是故意说给李忘津听的。
李忘津直接呆住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差错,他嘴唇哆嗦,“不是南和区吗?”怎么变成北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