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心疼地抱住孙子，冲身边的顾父说道：“老顾，这件事必须查清楚，不能让咱们的孙子白白受委屈！”
宗介从奶奶怀里钻出小脑袋来，“那些小朋友还说我妈妈是坏女人，我不想和他们玩，我明天也不要去幼儿园了！”
“好，不去就不去，奶奶什么都依你。”顾母哄着孙子，“不过你得答应奶奶，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你妈妈知道，听明白了吗？”
宗介眨着懵懂的小眼睛，点了点头。
不料张嫂惊呼了一声，“小晚！”
刚才他们说话也没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暮晚已经从楼上房间下来了，就站在楼梯口。
这些天要随时接受警方调查，她哪儿也没去。
“妈妈！”
宗介喊了她一声，苏暮晚更加心痛，她转过身，朝玄关走去。
“小晚，你要去哪儿？”
顾母见她连拖鞋都不换，就准备出门，有些担心她的状况。
“妈，我去趟公司。”
“让司机送你去。”
公司，总裁办公室。
消息出来后，顾炎初第一时间把杨涵叫进来。
“是你跟警察说的？”
杨涵沉默了几秒后，点了点头。
这件事就顾炎初和她最清楚，她赖不掉，就算她不承认，顾炎初也不会相信。
顾炎初一下子掀翻了桌上所有的东西，冲她吼道：“谁让你这么做的？！你告诉我——”
杨涵从没见过他这副暴怒的样子，肩头瑟缩了一下，眼泪顿时冒出来，“对不起，你不想别人在背后议论苏暮晚，我也不想别人在背后议论你，更不希望你辛辛苦苦建立的公司就这样被毁了……”
顾炎初绷着俊脸。
杨涵深抽了一口气，把脖子上的工作牌取下来，放在他空无一物的办公桌上，“炎初，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顾炎初眯起细长的凤眼，抬起头，审视着她。
杨涵哭得妆都花了，看上去十分无辜，“如果苏暮晚怪你，你就全推到我头上……”
“做错事还想一拍屁股直接走人？”
顾炎初没好气道，可能是从小在父兄和苏叔叔这些军人身边熏陶，把他也变成了那种大男人性格，让他面对一个哭泣的女人，实在也说不出什么狠心的话来。
杨涵委屈地低着头，“可是……”
“算了，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顾炎初只觉得烦，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杨涵乖乖拉上门准备出去。
没想过转过身来，一巴掌狠狠落在她的脸上。
杨涵吓得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把总裁办公室的门又给撞开了。
苏暮晚气冲冲上去揪住她的衣领，眼眶红红的，“杨涵，你的那些阴谋算计可以全部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一个孩子？他才四岁，你怎么忍心——”
话还没有说完，顾炎初一下子把她扯开，高大的身躯挡在面前，他小心翼翼把挨打的杨涵扶起来。
办公室外的其他人不知所措地愣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