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了?你给我滚出去——”
她本就被药浴蒸的通红无比的脸,现在因为恼火更是红艳艳的像能滴出血来,就连眼睛都不可意思的红了。
慕西洲视线并没有因为她这一声怒吼而撤回。
反倒是对一旁因为他的突然闯入而惊呆的战小五吼道,
“杵在那干什么?还不给她披上?不是说生病发烧了的?”
他这么一吼,战小五就立刻用大毛巾把南笙给裹上了。
她做完这些,慕西洲才抬脚完全走进卧室。
战南笙在他就要走到她跟前时,就冲战小五说道:“打走,我不想见他。”
慕西洲在这时解开衬衫最上面两粒纽扣,露出性感凸起的喉结,嗓音微沉,但难掩沙哑,
“我在外面客厅等你,你换好衣服出来,我有事找你。”顿了下,“你也可以不出来,那今晚我就住在这。”
战南笙:“……”
慕西洲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卧房。
这是他第二次来战南笙的海棠名苑。
第一次的时候,是一年前战长生下葬的那天,林妈说她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浴室泡在冷水里怎么都不肯开门,他过来了一趟。
那次,他撞开浴室的门,撞见的是不同于今日所见的惊心动魄。
她躺在满是鲜血的浴缸里,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一只被割破皮的手腕被浴缸里的水泡的有些发白……
那天,他将她从浴室抱出来,冲她吼,“你就算是死,也不会被原谅。”顿了下“永不!”
那时,她对他只轻描淡写的说道:
“无论你信不信,我都不会愚蠢到自杀。我只是不小心被……我大哥留下来的刮胡刀片割破了皮,仅此而已。”
事情,明明已经过去了一年,现在想起那日情形,慕西洲仍然心有余悸。
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恨她,但也再没人比他更害怕她死。
慕西洲微微垂眸,盖住眼底晦暗难明的墨色,试图将脑畔里先前撞到的那香色一幕击散。
但……
失败了。
他跟她相识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是比所有人包括战南笙知道的还要久。
他见过她年幼被绑架时狼狈不堪的样子,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