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惨遭被抛弃的小可怜,抱着一个灰色抱枕面向车窗外发着呆,肩膀似乎在耸动,这让慕西洲想起之前在战公馆她掉眼泪时的样子。
绿灯的时候,慕西洲视线从她身上撤离,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调子在空气中响起,
“爱你的和护着你的,死的死,伤的伤,坐牢的坐牢……你以为你掉几滴廉价的眼泪,就能改变既定的事实吗?”
顿了下,
“既然不能,就收起你那毫无意义的眼泪,给我好好的替他们活的精彩些。”
战南笙今天情绪特别低落。
她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话,她是从小到大都被骂扫把星的,她最不在乎的就是这些。
可是,今天就是汹涌无比的难过。
她想哥哥,想妈妈,也想总是拿棒棒糖哄她开心的姑姑。
“慕西洲。”
她突然很平静的唤了他一声,像是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所见,她第一次见他时,她喊他一样。
慕西洲有些错愕,“嗯?”
“你今天中午为什么没有准时赴宴?”
她说这话时,就已经将视线从车窗外收了回来,侧首看着他。
她眼圈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红的,看起来像个撒娇的可怜虫。
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她很不高兴的皱起眉头,“别告诉我是因为慕向晚。”
慕西洲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没有撒谎,“晚晚发烧。”
第20章慕西洲,谁不离婚谁就是地上爬的
此话一出,战南笙就自嘲的冷笑了一声。
心头宝就是心头宝,她怎么能跟他的心头宝比呢。
她视线掠了慕西洲一眼,发现他早上戴的那条领带被换成了一条黑色。
她目光从他身上撤开,对他道:“送我去医院,我手腕脱臼了。”
她轻描淡写的说完,就闭上了眼,也就没看见慕西洲眼底浮出的心疼之色,甚至是他提起的车速。
……
车在半小时后抵达医院。
医院到处都是飘红的梧桐老树,秋风一来,叶落纷飞。
慕西洲动用了人际关系,很快就给战南笙安排了最好的骨科专家。
专家给她看的时候,她手腕红肿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