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疑惑，因为他对她的了解是，娆枳会趋利避害，在已经注定的结局面前从不会挣扎，别说是做愚蠢的选择。
“为什么，”柯九思盯着她，“难道你真想陨灭？”
谁想陨灭啊，她又不是傻子！
娆枳嫌弃的皱了皱鼻子，想到了傻乎乎的长宫，那朵牡丹才会这么蠢好吧。
“别想太多，理由只有一个，我要告诉老头子，我的骨头有多硬。”
她要告诉她爹，如果他选择她做了青阳帝君，她也可能做得很好。至少，不会后退，不惧死亡。
她从不惧怕失败，被打垮，也不悲痛于不被选择，不被偏爱，更不在乎做成一件事付出的代价的是什么，有多艰难，只要她想，哪怕失败一次又一次，不择手段，都要赢，除非她陨灭。
只要是属于她的东西，哪怕弃了扔了，揉碎成灰烬，也是她的，只有她自己有资格拱手相让。
这都是父君言传身教教她的，她学得再好不过。
娆枳浅浅笑了，突然觉得老头子让她下界历百世情劫似乎根本没用，她还是当初那个她。
也可能成长了，可惜她并没有察觉。
左右打不过人家，至少让老头子知道，自家不争气的闺女也曾坚定的选择过青阳，守护过神族，名留青史。
柯九思静静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见面。
许久，他启唇道，“吻我。”
“……”
娆枳睁大眼，一脸莫名其妙。
左看看右看看，确实只有她一个，柯九思是在让她……吻？
“你没事儿吧？本殿都要陨灭了，你不会想先奸后杀吧？”
艹，她以为只有她才干得出来这种事儿，没想到柯九思骨子里也是这种人，啧啧，人面兽心呐！
见她眼神愈渐猥琐，柯九思解释道，“你还有一个机会，枳枳，记得你的祖先熔滟是怎么对付穹思的吗？现在，这样对我。如果你成功了，就能活。”
娆枳：“……”
人家穹思初出茅庐，是个单纯无害的少男好吗，而柯九思呢，过尽千帆，早就人老珠黄，心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