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个下午,娆枳把入选的十一位绝色美男的画像整理了出来,还命人做了绿头牌。
女帝猥琐的笑容反倒让自身阴邪的气质褪了不少。
后宫有四位贵君,温柔淑贤的苏贵君,美貌娇媚的梅贵君,高冷谪仙般的盛贵君,以及楚楚动人的南贵君。
哪一个拉出去都是天下一绝,能让所有女人神魂颠倒的存在。
为了尊重他们的美貌,娆枳一个月给这四个人一人分配三天,别的男妃都是一人侍寝一日。
于是,女帝陛下关于侍寝的圣旨当天下午就传到了各宫,没选上的男妃唉声叹气,选上的也有人喜有人忧。
至于琼华宫,娆枳打算亲自走一趟。
琼华宫离阳枳殿不远,其内漫天花雨,以琼为名。
院中琼花树下的男子身子笔直地坐在那儿抄书,神情一丝不苟。
娆枳不忍心打扰,便让身侧的女侍噤声,自己抬脚走过去,黄色长靴踩着溅落的花瓣,步履间飘起阵阵涟漪。
她俯下身,手指自然搭在苏映承肩上,看清了他抄写的内容,是在为举子祈福。
凤朝习俗,每逢科举考试要为学子抄诗祈福,以求其中榜及第。
苏映承无姊妹,这也是他娘如此辛勤灌溉插秧的原因。
“爱妃这是在为全凤朝的举子们祈福么?”
苏映承笔下动作一顿,一张好好的抄页毁于一旦。
“陛下怎么来了,臣侍参见陛下。”他慌忙起身要行礼。
娆枳把人按回去,自己坐在他身侧,接过他手中的笔,又换了张纸,提笔把写废的那页重抄一份。
荒唐已久的人突然这般坐在他旁边,认真地做着她以往从不会做的事情,竟有些笨拙纯净。
苏映承看着她那张白皙的脸庞愣住,第一次,他突然想起来这个不过十六岁的帝王还是个孩子。
娆枳抿着唇写完了这页纸,“诺,这是孤赔给你的。”
纸上的字迹不同于他的秀雅,反而透露着凌厉和锋芒,苏映承有些被惊艳到,那人也写不出这么好的字。
“还有,”娆枳认真地看着他,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朝着他的耳朵闷闷道,“天下举子虽是孤的门生,但能得琼琼这般重视,孤心里醋得慌。”
她说她吃醋了,还有,她唤他琼琼,以前只有父君才唤的小名。
苏映承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