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也跟着跪,地板有点硬,硌得生疼。
余光中能瞟到分别坐在两侧的魏国和燕国使臣,左边的应该是魏国使臣,脸色实在太难看了,锅底都没这么黑,一看就是被恶势力压迫过的。
沈皎皎心道,怪不得小太监看起来也很神经质,常年待在这种环境下,很难保持正常。
上首的人迟迟未出声,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出,沈皎皎等的百无聊赖,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很紧张,听着就近妹子的呼吸声,一浅一重,她反倒没那么紧张了,心里感慨,燕帝不亏是称霸一方的帝王,架子一定得端足。
大概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沈皎皎差点睡着,大暴君总算施舍一个字,“可。”
可?
可什么?不过,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沈皎皎面色一僵,下意识抬头,与此同时,“吧嗒”一声,魏国使臣手中的杯盏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停在她跟前,啥也没看清注意力又被拉回来。
沈皎皎心中咯噔一下,不是吧,这熟悉的土味暗号配方。
当即,只听一声娇喝,原本计划给燕帝当爱妃的舞姬头头柳眉倒竖,“狗帝,拿命来。”
说罢,舞姬头头威风凛凛的率众鹌鹑一跃而起,像炎夏之下盛开的灼灼红莲,她们挥舞着不知从哪掏出来的软剑,毅然决然地冲向高座,可惜,鹌鹑们没跑几步,就被燕帝的影卫半道截杀。
就在此刻,安静的殿厅陡然奏响格格不入的天籁乐调,琴音袅袅,跌宕起伏,紧凑或缓慢,撩人心弦,两派人马打得热火朝天,刀光剑影之间,气势汹汹的鹌鹑们在绝对的高手面前压根没有还手之力,不多时,便跟割麦子似的倒成一片。
第7章真相
沈皎皎目瞪口呆。
作为一名社会好青年,头一次直面他人的死亡,实在吃不消,一般来讲,得做个十天半个月的噩梦才能缓过来。
可事实容不得她矫情,沈皎皎一边思考这是哪道程序?怎么没人知会她?一边捂住嘴悄悄咪咪缩边边,试图将自己变成透明人。
突然,一个重物飞跃过大半个殿厅,好巧不巧,径直跌落在她面前,二人四目相对。
沈皎皎:“……”
舞姬头头:“……”
四周无尽喧闹,沈皎皎只能感受到自己虚弱的心跳,悻悻然道:“好巧啊,这么远都过来了,需要扶一把么?”
舞姬头头摔出一口血,拎着剑爬起来,“你怎么还没死?正好,那我就先杀了你给姐妹们祭天!拿命来!”
沈皎皎吓得跳起来,“冤有头债有主,杀我干什么?有本事你去杀影卫报仇啊姐姐。”
“你以为我不想!”舞姬头头咬牙切齿,又被气得“噗嗤”吐了口血,“打不赢他们,总要带走一个才安心,不然,我死不瞑目。”
所以,软柿子活该被捏呗,沈皎皎被剑气震得花容失色,下意识闭眼。
下一秒,她又睁开,以前没这么死过,还是亲眼看着比较放心。
生死存亡之际,“哐嘡——”一声。
舞姬头头再次被追来影卫击飞,灯火通明的内室将蜡纸照得通明,其上描绘的无色腊梅亦是栩栩如生,“噗嗤”几声,热血飞溅,一朵娇艳欲滴的红梅自沈皎皎眼底悄然盛放。
呕了。
真的,就算出生杀猪世家都承受不住这么血腥的画面。
沈皎皎自觉这短暂的死里逃生丰富了她平平无几的人生履历,但上手的人却兴趣缺缺地评价,“这就是使臣大人给孤安排的剑舞?啧,真是侮辱了孤的琴师。”
魏国使臣闻声跪一排。
沈皎皎僵硬的偏头,终于,在鲜血淋漓间看清了燕帝那张脸。
换上玄青常服的姬厌比扮做宦官的时候要清雅些许,面如冠玉,美目盼兮,头戴脂玉发冠,青丝顺垂至胸前,身姿斐然,风流无拘,是万千风流的芳兰丰姿。
姬厌朝她笑了一下。
沈皎皎:“……”笑你妈。
……
事到如今,沈皎皎思绪有点混乱,确切来说,是山崩地裂,内心极度崩溃,谁来告诉她,燕帝是什么款式的傻逼?什么时候爱上了角色扮演?他的神经病到底有多严重?真的没人管管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九五之尊要逗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虾米玩。
本尊装小太监教她杀本尊,本尊装被本尊惩罚博同情,本尊脸不红心不跳地夸赞本尊……呵呵。
沈皎皎不知怎能站回鲜血淋漓的殿厅中央的,脑子有些愣,不小心被跪在地上的魏国使臣的绊的踉跄。
此时此刻,她总算想明白当时舞姬头头所说的若有变故是何意了,魏国送舞姬求和应该是有两个计划,一是塞给姬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