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没办法,只能同意了。”
杨母转向杨父继续道:“我跟你说,周丽家的怕你三叔三婶说一套做一套,写了个认罪书让平松摁了手印,三叔三婶签了字。”
杨父不自觉的拔高了声音:“认罪书?他们能同意签?”
“不同意能咋办,人家说了只是防止平松说话不算话,如果平松亏待两个孩子,他们就拿着认罪书去报警。孩子12岁之前娶妻了,他们也要去报警的。只要平松好好守信,好好带大周丽的两个孩子,那么这个认罪书在孩子12岁的时候就还给平松销毁。”杨母咂咂嘴道。
“那是,没个保障谁能信平松一家能守信。”
“可不么,要不是有这两个娃,平松估计得交代了。人周丽娘家人说什么不都得应着,这都是应该的,平松欠人家的。”
“签了呀?”
“不签我能回来呀,那不有的闹嘛,他们理亏,人家提啥不得同意。好了,快点睡,明天我还要早起去帮忙,娘也要去。”杨母催促道。
杨父应了声也就睡了。
杨姝妹心里感叹了几句,多好的婶子就这么埋没了,可恨自己上辈子跟周丽婶子也没啥交集,岁数差不了几岁,但是差着辈分呢,也聊不到一块去。要不然自己早点回来说不准能救下周丽婶子一命,只是这死了的心,也不知道要救多少次才能醒悟的过来。
也不知道啥时候杨姝妹就睡着了。感觉刚刚才睡着的样子,就听到周老太来喊杨母起床了。
婆媳两人天还没亮就收拾好去了三奶奶家里帮忙去了,白事前后估计得忙六七天,主要现在天冷,停灵的时间会长一点,夏天都是第二天一早就下葬了。
虽然新华国成立后提倡移风易俗,但是泗县这个靠北的小地方在人死之后一般都要进行隆重的丧葬仪式,虽然国家提倡火化,但是在这个乡村里基本还是没人火化的,人们仍然是相信‘入土为安’的。
等天麻麻亮的时候,杨父和杨老爹也收拾好,喊着孩子们都一块去了。
这个时候谁家里有白事,亲近点的关系都是全家老小去帮忙的,当然忙几天就在那家吃几天。
估计昨晚在屋里都大概听说了是什么事情,所以大家都没有好奇的乱问。只是跟在杨老爹身后往三爷爷家里走。
离三爷爷家里还有八九百米的样子就听到了一阵阵的哀嚎声,有些辈分比周丽婶子小的,但是又结婚了的妇人,那是一路哭着走去三爷爷家的,在快到三爷爷家的路上,杨姝妹看到了好多互相搀扶着嚎哭的人。
那些小妇人一路哭来,到了三爷爷家里后,先要在灵前跪叩、哭悼,直到有人拉劝安慰才停止。那悲切的哭声,引的杨姝妹的眼泪都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时候讲究人死为大,不管平时和周丽婶子关系好不好的,这时候都要拿着手帕哭上几声。
整个灵堂都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哭丧声。
“他婶子哎~你咋就走掉了呀~呜呜~你咋就那么狠心呀~啊~呜呜~”
“大妹子哟~我滴大妹子哟~你怎么忍心滴哦~啊~~呜~~”
“傻孩子呀~怎么舍得的哟~我滴心哦~~你在那里受罪了呀~呜~~”
。。。。。。。。。。。。。
类似的哀悼声一直在萦绕着整个灵堂。杨姝妹姊妹几个跟着杨老爹进去领了孝服孝帽穿戴好。
晚一辈的穿白色孝衣加孝帽,孙子辈的穿粉红色孝衣孝帽,重孙辈的穿大红色的孝衣孝帽。长辈都是在胳膊上绑一个白布。
由于周丽婶子走的太年轻,整个灵堂里难见孙子辈孝衣,更别提重孙辈了。
因为是本家,三爷爷是杨姝妹爷爷的亲弟弟,所以姊妹们来到厨房简单的吃了点早饭,一人一个馒头加一碗热水,吃完了就忙起来了。
杨姝妹被安排去摆桌椅板凳,都知道杨姝妹的脑袋受伤才好没多久,所以给杨姝妹安排了轻快点的活。桌子老早就放好了,就是挨个桌子看板凳差不差,差的给补上。
很快杨姝妹就检查好了,没事的时候杨姝妹就溜进去看了看周丽婶子的两个儿子。
到底是年纪还小,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兄弟两个手里拿着馒头在啃,恶狠了的孩子,吃饱了也没舍得丢开手里的馒头,死死地捏在手里,时不时的咬一口。
杨姝妹见状倒了碗热水,凉了凉端去给两兄弟喝。大家都忙,不知道是谁给了两兄弟馒头,没顾上给水喝,两兄弟噎的难受还在慢慢的吃。
可怜的孩子,娘没了,这爹还不靠谱,要受罪了。但愿周丽的娘家人能震慑到三爷爷一家,好好的善待这两个苦命的孩子。杨姝妹心里叹息了一下,给两兄弟轮流喂了水。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