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桃花府邸”来炫耀一番,和伊清峰把酒言欢,感谢他的养育栽培之恩!
可,那种靠别人施舍的生活,就算享受了荣华富贵,也不过一个狎童,一个男宠,又能持续多久?
可怜的人啊!过着这可耻的生活!
离开这里!
她不是没有想过,只要一想这,隋茹蔓就浑身无力地紧紧捂住胸口,多年前的那股绝望早已侵蚀了她的身体。因为,在她十岁之前就由于多次逃跑未果,而受到严厉的惩罚,在皮鞭的打压下,也无法屈服的隋茹蔓,她还是选择了逃,逃跑。结果,还清楚地记得最后一次逃走是怎样的后果,她的胸口被烧红的针生生地刺上了“伊清峰”三个字。
隋茹蔓想起了当初,一下再也阻止不了眼泪的崩泻。
第四十章果然是你
“师傅,你在哪里?是不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我为什么还惦记着这一切,惦记着你。姐姐已经死了,你知道么?你会痛心么?我知道,你一定会痛苦的,姐姐她真的很爱你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姐姐呢,如果当初,姐姐没有进皇宫,也许这一切都不一样了,你说是不是,师傅,你回答我呀,我宁愿永远地做你的弟子,你快回答我呀!为什么你不说话,为什么?”隋茹蔓神情上一片痛苦,她没有办法不去想象这种悲这种痛。
这一夜,无声无息,她离开了。
这一天的正午,阳光明媚,热闹的薄州城脚下,一片繁荣景致。隋茹蔓迈着轻盈的脚步,那曼妙无比的身形柔和如诗,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流动着勾魂夺魄的光华。一袭白纱胜雪,华美的丝缎将她漆黑的发丝衬托的柔顺舒滑,手指间,失去棱角的童年记忆依旧翻动着,如同念旧的老调子。
凭着记忆,她还是找到了那个她原本的归宿之地,因为,十几年的光阴,实在是太久了,久得可以抹掉许多人的影子。隋茹蔓有些激动,带着颤颤莫名的哽咽。
她不知道他们还能接受她吗?
他们指的是她的亲人……那鹤发须白的父亲,是否还安好?
隋茹蔓不敢有念想,也许,远远地站着看一眼,就足够了吧。
可是,它就在眼前,往往越不敢接近的东西,越是让人不由控制地往里钻,直到把灵魂绞汁成碎屑。
“姑娘?”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窜了出来。
这个清脆的声音把隋茹蔓吓了一跳。她回过头来,看着一个玲珑精致的俏姑娘站在面前。
“你……你是谁?”隋茹蔓有些奇怪。
“咦?”那人惊奇了一声,之后走近她,眼睛盯着她,接着用手在眼前晃了晃,样子十分夸张。
“姑娘,我是彩洁啊!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贴身丫鬟啊!”
“彩洁?”隋茹蔓马上回过神来,意识到她可能认错人了。正准备说什么时。
那丫鬟一把拉住她的手。
“姑娘啊,你别逗我了,你不是做了皇妃吗,快告诉我说,你对那个皇帝感觉怎样啊?他是不是长得很难看?”彩洁一边说着,一边左右摇晃了下脑袋,好像正被她言中一样,还煞有介事地叹道:“姑娘,你做了皇妃怎么会一个人出来呢,好奇怪呀,你身边跟着的人呢,怎么没有队伍和丫环呢。不过,我的大姑娘啊,你干嘛要乔扮换身白裳,你不是说过,最不喜欢素色的吗?呵呵,难道……姑娘你是想掩人耳目?”
她左一口姑娘,右一口姑娘,听得隋茹蔓是头犯晕,搞了半天,她总算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叫凝香的丫头在说些什么。当听到说老爷怎样时,她的心不由得一紧。
“我爹……他好吗?”隋茹蔓问道。
“你说老爷啊……老爷他很好啊,就是盼着你能回家来看看。”彩洁快言快语地,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堆,接着拉着她直往那府里去,那大门的正扁赫然写着两个字,隋府。
隋茹蔓脚步迟缓了下,最终执拗不过内心的渴望,虽然她冒顶了娈生姐姐的名讳,不过,那也是避不得已的事啊,因为,她太想念父亲了,而且,隋茹菁已经死了的这件事,她都不知道怎样来告诉他们,他们知道了一定会难过的,再说她这么多年,每一刻,每一时,都盼望着回家。
隋府庭院,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长桥卧波,溪水潺潺。春光融融,绿树蔓滕,花语兮兮。
原来,这是薄州太守!隋启之府邸,隋府虽非皇亲国戚,亦非侯门贵族,但是,隋府在薄州城也是闻名瑕耳,并不是冠以太守的名声自尊,而是,隋启所生的子女个个都有非凡造诣。膝下二子一女,均是艺貌双绝的才子佳人。并且大子隋筱仁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