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倔强地回道。
“哦,传家之宝?呵,不给,你只有死!”伊清峰淡然地说着,手已拂晓上对方的脸,那幽黑的指甲透着黑玟,此时更诱惑地在他脸庞上移动。
“杀了你,未免可惜!”伊清峰高挑着眼神,手一使力,抬起他的下巴,男孩待与反抗之际,伊清峰已趁机左手直探,将他手中的牢握的古琴已然夺了过来。反掌一推,砰!那男孩子被摔出好远。再一瞧,那柔弱的身子骨已然倒地不省人事。
伊清峰没再看一眼,瞧了眼其它余下的一批人,他们皆已中了他的毒。随即翻身上马。
“走!”伊清峰厉喝一声,接着后面的人跟着他直奔珑丞国皇城而去。
皇宫城中的东偏殿内,亭台楼阁,阕语生歌,一派热闹的气氛。皇宫内殿,宫灯璀亮,风席卷了玉帘金钩琳琅作响,紫金百合鼎中烟光袅袅,一缕沉香。
席上,皇上欧阳璟端坐正中,旁边各位大臣分列两旁。席间更有那护国公欧阳瑄在场。
众臣们是把酒言欢,愉悦不已,欣赏着这另开生面的歌舞,内心更是悦然。这会一曲过罢,那群舞姬已然退场。
这会,欧阳瑄端着杯盏对着各位敬酒,各大臣也纷纷还礼。
“我托人从藏西请来一位高人,他是一位琴师,听说以前就是珑丞国人氏,拜在于凡门下,精通乐音行律,竟会弹千古绝音《赤风云卷》。”
此言一说,众人皆惊,不免面面相觑。
“听说那《赤风云卷》乃是旷世神曲啊,当初不知折煞过多少人士,不过,自十多年前皇宫内阁的那场大火,五韵乐谱均已不再,那首曲也已流失,就再也没人会弹!”一个臣子不免惋惜地道。
“是的,这《赤风云卷》本是前朝流行于渭东地区的民间乐曲,其作者魏谬旷达放任,嫉恶超俗。终因过份的傲佞张狂被当朝皇帝给治罪。在临刑前魏谬弹奏此曲以为寄托,《赤风云卷》也因此而成名,成为绝唱。后来珑丞国皇家收为典藏,却又因为失火而流失成为世人的遗憾!”另外一个臣子补充道。
“这样一说,那《赤风云卷》可是闻名暇尔了,堂兄既然请得于凡的高徒,快叫他上来,为众臣演奏此曲啊?”欧阳璟望着欧阳瑄。
欧阳瑄笑道:“众位倒是比本公还急呢,呵呵,其实这《赤风云卷》之所以能成为千古绝响,除了魏谬的原因,还有它本身就是讲述了汤秦刺郁王,为父报仇的事迹。”
欧阳璟一听,剑眉微扬:“哦,有此事,旦请堂兄述说一下,愿听其详!”
欧阳瑄淡淡地藐了他一眼,点点头回道。
“相传,当年汤秦的父亲是一位铸剑师,给郁王铸剑,违了期限,为郁王所杀。汤秦后听说郁王喜欢听琴,就想扮作琴师接近郁王。”
“在山里,他请了位老师教他弹琴,苦修练琴。为了通过关卡不让人认出,他用漆涂脸颊,用石头砸掉牙齿;为了改变声音,他吞火炭把嗓子弄哑,年深月久他终于弹得一手好琴。一天,他在京城门楼下弹琴:“观者如堵,马牛止听”,郁国人都被他琴艺征服了。郁王得知有这样一位弹琴高手,就派人把他带进宫里献艺。进宫时,汤秦把匕首藏在琴腹。他弹的琴曲博得郁王和群臣的赞扬。就在这时,汤秦突然拔出匕首,把郁王刺死。然后他彻底毁坏了面容,自刎而死。郁国人将他暴尸于街头,悬千金,征闻这刺客的姓氏和籍贯。因此这《赤风云卷》激昂慷慨、多杀伐之气,与一般高逸淡雅为尚的琴风迥不相同。只怕陛下会听不惯呢。”
欧阳璟听罢,那心中隐隐起了波澜,表面仍是淡然从容,坐在龙椅上,端正着酒盏,幽黯的眼光里掠过一抹光,似乎只注意到杯中的琼浆玉液,头也不抬,自顾饮用。
第十章冤冤相报何时了
“无妨,请堂兄请出此人,让众臣一欢。”欧阳璟斜睨着欧阳瑄。此时,有些搞不懂欧阳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听他这典故,必是凶象的征照,自己必事事小心提妨,不可再重蹈覆辙,陷入了他的圈套!
“好。既然陛下如此说,臣当敢不从。来人呀,还不快请出琴师!”欧阳瑄笑道。接着拍了两下巴掌。
接着,一个白衣锦袍的年轻男子被带了进来,此人身形如玉,略显削瘦,面庞普通,眼神中的神态却是栩栩生动,只见他仪态大方地朝前一站,微微地向欧阳璟躬身:“小人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欧阳璟手一招:“免礼。”
随即,他略过护国公欧阳瑄,余光斜睨到他的脸庞,那鹰眸里此时更藐着自己,杨钰心底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