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房间的地上,洒满一地碎片。
何夕欢木木的垂眸看着,十岁到陆家,十二岁学画有所小成,从那之后起,每年陆炎钊生日,她都会亲手为他画一幅肖像。
如今已经是整整十个年头。
可惜在书房里只找到这一幅,是第一幅,十七岁的少年陆炎钊。
也许这就是宿命。
何夕欢低声说道:“付以枫,谢谢你这几天的收留,明天我就离开,等我安顿下来后,会把钱还给你。”
付以枫冷冷一笑拿出一叠资料,放在何夕欢眼前。
“夕欢,你不在乎自己,但你不在乎你陆伯伯吗?这些是陆家早点发家的资料,你陆伯伯手可不干净……难道你忍心看他一把年纪,老死在监狱吗?”
何夕欢翻看着那些资料,有些触目惊心。
她实在无法将资料中的陆伯伯跟那个慈爱的陆伯伯联系起来!
“这不是真的……”
“你可以试试,我现在就报警,如何?”付以枫没有丝毫心虚之色,拿出手机,作势要拨打。
“不要!你还要我做什么?”
何夕欢攥紧资料,她不敢赌,她不能看着陆伯伯坐牢。
“我要你,跟我在一起。”
“我怎么知道你会真的把那些资料销毁?”
“你也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好不容易得到你,怎么可能出尔反尔?况且你没得选择,不是吗?”
陆炎钊的五脏六腑仿佛倏地被揪到一起,痛得脸色煞白。
那些资料的确会给陆家造成一些麻烦,但也没付以枫说得那么严重。
可是对涉世未深的欢欢来说,足以蒙骗过去。
原来前世他就是这么骗过欢欢的!
付以枫诱惑道:“夕欢,这样才是真正还了陆家的养育之恩啊!”
“好……”何夕欢点点头,眼神空洞。
她真的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如果这肮脏的身体还能有这种作用,没什么不好。
付以枫欣喜若狂,将何夕欢搂入怀中,笑道:“其实我本来还想要你配合我在陆炎钊面前演戏,打击他。可惜啊……他变心得太快。”
原来是这样!
陆炎钊已经是天旋地转,脑子里像是有无数把锤子在敲打,头痛欲裂,恐慌不已!
他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