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湿透，衬衣裤子湿透，紧贴着他的身体轮廓。
镜片被水汽蒸出一片雾，遮挡住他的眼睛。
他的皮肤更显白皙，又冷又白，仿佛要化在那满室的白瓷砖里。
脆弱，破碎。
这些都还不是最心惊的。
最让人心惊的是卫生间的镜子被打破，他手里拿着一块镜片，尖锐的一角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一道又一道。
鲜血如珠滚滚冒出，被水冲刷下去，地面上的水流成了红色，被冲走，又很快红起来。
花小灿把门关上，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捉住他的手。
宋黎明还要再划，却发现手动不了了。
花小灿看着他，说：“哪里难受？我帮你。”
宋黎明靠着墙壁，微微扬起脸来，露出的喉结一滑一滑的，他呼吸十分急促，嘴唇艳红红的，像是在和什么东西在剧烈抗争。
水雾弥漫的镜片下，他眼里是狂野的兴奋，却也交织着无边的痛苦。
清冷的水里，他敏锐地嗅到花小灿身上特有的松木清香。
于此刻的他来说，是烈火上的油。
他想掠夺。
疯狂无比。
花小灿的后背重重地砸在冰冷湿润的墙壁上，震得她浑身骨头都感觉到疼，但是她没有躲避。
现在，她知道宋黎明到底怎么回事了。
她的嘴唇被咬出血来，男人用舌尖，将血珠舔掉，那动作仿佛他曾经所提过的吸血鬼。
血，能让他兴奋。
花小灿仰着头，更加方便他将血舔走。
调整了个姿势。
也更加方便宋黎明将她当做解药。
她浑身瑟瑟发抖，不是害怕，而是兴奋，仿佛她和宋黎明一样中毒了。
情爱的毒。
却不关乎爱。
可是，宋黎明忽然抱住她，她被搂在怀里时，是小小的一个，但是对宋黎明来说，却是温暖的存在。
宋黎明整个地蜷缩起来，脑袋窝在花小灿的怀里，人已经失去一半的理智，嘴唇红艳艳的，看起来更加性感，却也更加脆弱。
他说：“我没事，我能扛，我要干干净净的。”
呢喃似的语气里，带着无比坚定的决心。
他还说：“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会乖，不乱走，好不好？”
他捧起了花小灿的脸，眼尾泛红，语气委屈巴巴，却又带着无边的期待，性感的唇紧紧抿着，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花洒的水还在往下喷。
喷在宋黎明和花小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