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出了这么多汗？”季方晴很担心。
“有……有点热。”艾蕊艰难地抬起眼皮，虚弱地说道。
季方晴才不会相信，现在正是化雪的时候，温度在零下几度，艾蕊穿得不多，怎么可能会冷。
季方晴的目光落在艾蕊手中的病历本上，艾蕊也察觉到，手缓缓地动了动，要把病历本藏起来。
但是季方晴快她一步，把病历本抢了过来。
翻开病历本之后好几秒钟，季方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她千般万般都不愿意相信，盛开的正浓正艳的玫瑰花会即将凋零。
“你好奇心真重，上次跟辛梦涵打听我跟辛令辰的事情，现在又抢我的病历本看。”
艾蕊声音很轻微，无力地靠在季方晴的身上，季方晴都知道了，她也懒得装：“既然你这么好管闲事，就帮我找个病床吧，我要疼死了。”
季方晴回过神来，急忙将艾蕊扶起来，一言不发地带着她去找医生安排病床。
“艾小姐，您现在这种情况，要做化疗。”医生劝道。
“先给我弄点止疼药吧，化疗的事情我再考虑。”艾蕊躺在特护病房的病床上，病号服因为剧烈的疼痛，都汗湿了。
医生给了她止疼药，她塞进嘴里，季方晴递了温水给她，她喝了口，痛苦的神色逐渐舒缓。
“这不是您考虑的事情，是您要是再不做化疗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医生苦口婆心。
艾蕊却不在意，有些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尽快准备的。”
医生好似知道艾蕊是在敷衍，对一旁的季方晴说：“小姐，您如果是她朋友的话，麻烦劝一劝她，顺便转告艾小姐的家人，她每次都是一个人来，也不知道她家人是否知道她患胃癌的事情。”
“我爹妈死了很多年了，我没有家人，你就不要为难我朋友了。”艾蕊挑眉，恨不得把医生轰出去。
医生也没有再自讨没趣，悻悻离开。
季方晴从知道艾蕊得了胃癌之后到现在，人还是有点蒙，但想起跟艾蕊相处的过往，她很多习惯确实过于讲究。
既然她很讲究，说明她很想活下去，可是为什么她不做化疗呢？
“你是怕掉头发吗？”季方晴把艾蕊手中的水杯拿过来，柔声问道。
“挺懂我啊。我才不要变成光头。”艾蕊不再疼痛，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知性优雅，神色动人。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漂亮不能续命，你还是听医生的话吧。”季方晴不想艾蕊就这么放任下去，她希望她好好活着，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不怕你老公烦你？”艾蕊开玩笑。
季方晴无语，她知道艾蕊是听不进去了，也没再说什么。
“不要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包括江远亭。”艾蕊神色认真起来。
“为什么不告诉辛令辰，我能感觉到他很在意你。每次你跟其他男人走，他都很生气，是个大醋缸。”季方晴道。
“是啊，他挺爱吃醋。一吃猛醋就想上我，做起来禽兽得很，像是在家暴，我好几次都报警了。”
季方晴……
艾蕊说话不把关也就算了，居然跟辛令辰上完床还报警，警察来了怎么处理？
但季方晴看得出来，艾蕊对辛令辰绝对有感情。
她提起辛令辰的时候，眼神变得格外明媚，满口吐槽，却不似吐槽，反而像是在甜蜜的回忆。
季方晴不明白两个人彼此有感情为什么还要分开。
“你应该告诉他你的病情。”
“我才不要跟他纠缠不清。早知道他那么偏执又变态，小时候就不该主动招惹他。”
艾蕊把被子拉高，叹口气。
季方晴没有打探艾蕊跟辛令辰之间的纠葛，又给艾蕊找了套病号服，艾蕊刚刚发病，浑身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