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自己被嬷嬷教训的时候江衍都在，也不知道帮自己说几句话。
江衍见月皊都快要把自己看出个窟窿来了，终于含笑伸出援手：“嬷嬷，今日先到这儿吧。”
“是。”嬷嬷恭敬地行礼退下。
见嬷嬷走了，月皊立刻直起身动了动酸痛的肩膀和胳膊：“这比我习武扎马步要累多了。”
刚说完，江衍便一把将她扯过坐下，塞了颗剥好的栗子在她嘴里。
“不是本王不救你，这是你必须要学的，本王可以容忍你的随性，但其他人更在意你是否有王妃的端庄。”
闻言，月皊鼓起脸嘟囔：“那我不想当王妃了……”
耳尖的江衍听见后，脸色一黑：“大声点，不想当什么？”
月皊立刻干笑道：“没，没什么。”
江衍扯住她的小辫子，在指尖绕着圈：“一开始想杀本王，而后炖了花糕，又打掉本王的牙齿，本王不仅没怪你，还让你挣了个王妃，你还不知足？”
听见他将自己以前做过的蠢事说了出来，月皊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解释道：“那我当初又不是你手下，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养了兔子啊，再说了，要不是我那一拳，你现在牙齿还痛呢，怎么说的好像我捞了好处一样。”
虽然这么说，但好像自己的确是得了不少好处。
江衍屈指轻轻敲了下月皊额头，原本清冷的眉目此刻满是宠溺：“还敢顶嘴，明日本王让嬷嬷多训你一个时辰。”
“不要！”月皊立刻站起身，慌忙摆手。
她此刻真觉得江衍又坏又狡猾，而那教习嬷嬷比之前自己遇到过的任何敌人都要恐怖。
江衍噗嗤一笑，起身将月皊拥入怀中：“学这些不是让你做给本王看的，而是应付外人的，在王府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话像是一股暖流淌进了月皊的心底，她忍不住弯起唇角，抬手环住江衍的腰。
“说话算话。”
“本王何时骗过你？”
突然，寻宁鞭炮般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王爷，那些兔子又生了几窝了，院子到处都……”
话还未说完，他便猛地顿住。
看着主子那冷的可以杀人的眼神，寻宁背脊一凉。
再看一旁两颊通红的月皊，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反正最近没有什么事，你以后就专门照顾那些兔子吧。”江衍看着寻宁，笑的让人头皮发麻。
“……”
寻宁欲哭无泪。
他叹了口气，又道：“明景哥刚刚托我给王爷和月皊带个信儿，他要去苏州寻师父一趟，等王爷大婚时回来。”
月皊有些失落：“那还要两个月才回来啊……”
这么想念的语气让江衍有些吃昧：“干嘛？才走就想他了？”
因为明景到底不是她的亲哥哥，所以他心里总有些介意。
月皊顿觉好笑：“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翅膀硬了？明天本王不帮你了。”
“不！”
寻宁看着眼前打情骂俏的两人，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多余过。
他苦着一张脸，认命地朝关着兔子的院子走去。
天正好，情正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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