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泪，黎江有心阻拦，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递上了毛巾。
李涵随意擦了脸，“他有霍北川的记忆，是吗？”
黎江一副要切腹自尽的神色，“李涵小姐，你别为难我一个打工仔，求求您了，高抬贵手。”
“最后一个问题。”李涵指着远处，“他到底是人，是鬼？”
黎江，“……”
翌日一早，霍北川下楼吃早餐时，没见到李子扬。
李涵在做早餐，她煮了一碗馄饨面，蒸了紫薯，玉米，又榨一杯西芹樱桃汁。霍北川问，“李子扬呢？”
“晨飞带他去爬山了。”霍北川挑眉，“他整日看起来病恹恹的，出去多晒晒太阳，多跑跑步挺好。”
李涵把早餐都端上来，霍北川看着她眼下的青黑，“你熬夜了？”
“失眠了！”
“为什么？”
“看了一本虐恋小说，被虐失眠了。”
“这么感性，好像不是你的人设？”
“这么阳光活泼，也好像不是你的人设。”
霍北川抬头，定定地看李涵，深邃的桃花眼里微微上挑，似是含情，又似在笑，“那什么才是我的人设？”
“霍北川，你知道表演形人格吗？”
“愿闻其详。”
“在心理学上，表演型人格，又称癔症性人格障碍，会以人格感情化和强烈的情绪表达来吸引旁人的注意。这是最常见的表演型人格，患者不知道自己患病，且不承认自己患病，还有一种是情感认知障碍伴随的感情缺失症，缺乏七情六欲，没有同理心，对人对物都无法建立长久，持续的情感。这一类患者深知自己有病，却假装自己是一个正常人。他会模仿别人的言行，情绪，并试图建立一种稳固的情感持续关系，借此融入人群里，他闪着光，很耀眼，他会笑，也会哭，以假乱真，可实际上，爱恨嗔痴是什么，他根本不懂，也无法理解。”
就像李子扬！
“听着挺悬的。”霍北川轻轻地剥着玉米，“七情六欲以假乱真，那如何去辩真假？他的爱是真的，他的悲伤也是真的”
“七情六欲是人的本能，模仿只能流于表面，有形无神，假的，永远是假的。”
“我不赞同！”
第48章你暗恋对象换的真频繁
霍北川把玉米上的每一根细须摘掉，“既然情绪是真的，感情为什么是假的？自我认知不断在重塑，可情感也一直在重塑，一开始是假的，怎么就认定一辈子是假的？”
“霍北川，自我认知重塑建立在痊愈的基础上，情感缺失，情感自然也是空白。”李涵接过他的玉米，掰断，一人一半，“人生如戏，可戏不是人生。”
霍北川吃着玉米，若无其事地问，“好端端怎么提起情感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