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铭注意到她的动作，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从前也是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就会玩自己的手。
他换了个话题：“有件事想拜托你。”
姜瑜手中动作一停：“什么事？”
“江语的妈妈，从知道江语的病之后就很伤心，甚至有点精神崩溃，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偶尔去看看她么？”陆齐铭微微沉了声。
姜瑜蓦地就想起了自己的妈妈，那时候她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已经虚弱得不行，却还是在对自己表达了多年来的歉意。
不管是女儿离开妈妈，还是妈妈离开女儿，向来母女连心，没有谁是不痛苦的。
“我会的。”姜瑜咬了咬唇。
她失去了妈妈，江母失去了女儿，这其实算是相互慰藉。
“谢谢。”陆齐铭诚恳地说。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缓解了。
姜瑜稍稍偏过头，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了：“你脸上的伤……”
她一早就注意到了他的眼角刚刚结痂的伤口，还有他的手也是。
陆齐铭看了她一眼，眼底情绪不明：“如果我说，是被沈偃清打的，你会信吗？”
姜瑜一瞬皱起眉头：“你们？为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你说因为什么？”
显而易见，两个男人能为了什么打架呢，不过是心爱的女人罢了。
姜瑜撇撇嘴：“那也一定是你先打他的，他那个人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说。”
“那你还真的看错了他，就是他先打的我，一拳打在我这里。”陆齐铭说着，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活该。”姜瑜偏过头看向车窗外，不冷不热地说。
他微微蹙眉：“你不心疼？”
姜瑜却是扬了扬眉：“心疼呀，偃清哥替我出气，我当然心疼他有没有被打疼了。”
陆齐铭的太阳穴狠狠一跳，觉得脑袋里一阵刺痛。
好，真是好极了，她心疼沈偃清是吧？
今晚回去就让那家伙去大桥下面睡！
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似是心中凝结了一团怨气。
姜瑜没看到，但是她倏地轻声说：“你是医生，要小心自己的手，别再受伤了。”
刹那间，陆齐铭的脸就像是变戏法一样，由阴转晴了。